我看着薛阳那令人发颤的表情,想随便找了个理由出去,却听到他说:“我不这样,你能安全逃离?”
我忽然抬起头,对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眸子,心里突然一暖,这么久了,有谁真正那么关心过我?
自从不和孟岩在一起,我的世界便有了伪装这个名词,我一直以为自己会这样无所谓的步入殿堂,只要是婚礼,我不在乎爱或不爱。可现在我突然有种一定要找到真爱的感觉,人的一生就那么长,若连爱都没得到,那……该是怎样的遗憾。
夜里,薛阳还是没逃掉发烧,不过他却替我庆幸着我逃掉了叔叔阿姨的询问,我当时差点没忍住掉了泪,别看他整天嘻哩哈拉的,真要说起情话来,还真的能让你从细微之处找到感动点。
晚上,我没怎么睡好,一直在照顾高烧不退的薛阳。凌晨四五点,他才算彻底退了烧,我怕他别又起回烧,就端了杯咖啡一直现在窗前。
天上的星星还没有彻底散去,某个角落的星星闪的扎眼。
我抿了一口咖啡,感受着浓香从里到外的把我渗透。手机突然响了,我奇怪的拿起手机,有些不解,这大半夜的谁打电话?
打开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内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啦啦的往下掉。
我怔怔的关了手机,放下杯子,推门出去了。
这个世界上,能失眠的绝对不止我自己。例如,莫雪。
莫雪在辗转反侧几百回合以后还是睁开了本来就没真正闭上的眼睛。两天的公主生活,本来就不太严重的腿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莫雪支撑着身子做了起来,伸手将拉手边的链条,巨大的落地窗缓慢的向两边拨开,像两把正在张开的神秘帷幕,背后是浩瀚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