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没有钱该怎么办?2

薛阳手里的方向盘稍稍打滑了一下,我在心底自动忽视他的僵硬,我看到他模糊的嘴唇微勾一下,看起来像一个被人扯笑的雕塑。很丑,看的我想哭。

我随手将放在车篓里的水杯拿出来,看着里面晃晃悠悠不安分的水分,觉得这就是我们几个,永远都不会安定下来,以为闯到了自己想去的世界,实则,还是在同一个容器里装转悠悠。

我喝下一小口水,甘甜的泉水顺着我的喉咙往下顺,猛然想起来这些被添加了无数种添加剂的白色水,突然有些恶心,然后就是胃里一阵翻腾。

终于,我还是晕车了。

我从下高速到机场,然后一直晕到抵达香港。下了飞机之后,我去了卫生间,看到自己脸色苍白,双手捧起一掌水砸到自己的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下来。

水龙头在耳边滋滋滋的响着,我以为我听到是一小部分的瀑布声,闭上双眼,脸上一片湿润,连我自己都摸不清那到底有没有含些盐分。出来的时候薛阳也不是很舒服,总之,今天,所有人都不舒服。

到薛家大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香港的天气本来比北京好了点,至少没有雨。

可就在我们开着一排排黑色的车去爷爷的墓碑陵时,却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我几乎又找回了左琪走的感觉,那种莫名的痛,锥心的疼直面刺来。

我在薛家换上薛颖一件未拆牌的阿玛尼的黑色礼服,薛阳也是一身黑色,看到雨水滴落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时,我突然有些心疼,不是心疼他别淋感冒了,而是觉得这件衣服一定也是上六位数的,但是,过了今天又没了。

果然,在无产阶级里,资本家永远是可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