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突然一点也笑不起来了,他昨天那样做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打心眼里恨我,恨我害死了薛颖。
他抓住我要放掉的手,满眼的歉意,“对不起。”然后一只手抚上我的脖子,那里还有一道轻微的勒痕,“很痛吧。”
我垂下了头,半阖着眼帘,“薛阳,你是不是很恨我。”
人,在神智最不清楚,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往往最能说出自己的真心话。昨天,他亲口对我说他恨我,根本没有人知道我当时的感觉,就好比被他硬生生刺伤了一刀。疼痛,蔓延了整个身体,汇集在心口开始绽放。
我松开他的手,抬起头,不怕和他的直视,“薛阳,没关系,你可以给我说实话,我不会怪你。”
这的确是我的错,我根本没理由去怪他,也不可能去怪他。
薛阳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把我搂在怀里,我闭上眼,一滴泪掉在他的肩头,他叹了一口气,“我不怪你,真的。”
*
北京和香港的经度不一样,所有人的感知也就不一样。
大牙一个人窝在家里,冷气吹到每一个角落。已经十天了,她已经忘记什么叫温度了,面前是一个大箱子,如果我在那里就会看到箱子里是她曾经和我的闺蜜装,各式各样的,泱泱四季曾经就那样被我们穿在身上走遍大街小巷。
她支撑着身子,全身都已经麻痹了,手机在响了一声后就自动关机了。她知道那是婧尘来的电话,从前天到现在,手机就一直在响,只是没有一通是她真正想接的。
某个咖啡厅里,一个小女孩看了眼手机就无力的趴在了桌上,而对面的女生,不,是女人,则是很平静的看了眼手机笑道:“怎么?放弃了?你不是很有毅力?我就说,你那毅力还不如伊利,干脆改行做三鹿算了。”
我特别怀疑,为什么在北京没有什么三鹿的漏网之鱼把她给杀了。除了我,估计能那么说话的,除了嘉露别无他人。
那么……那个小女孩,就是婧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