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最暖的胸口。①

等到到了所谓的老地方时,就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子坐在一个草坪上,我大步走过去,躺在地上,他轻喘着气,“那么快?”

“嗯哼。”我死也不承认自己是以每秒百米的速度冲过来的,兴奋冲击着我的大脑,以至于身边过去很多辆空车我都忘了拦。

他笑,在这样别致的夜空下很是灿烂,我从来没有见到徐源笑的像今天这样轻松。

“你们在一起了?”我有点不敢问,生怕他别想多了。

他转过头,眼睛里有些朦胧,像是被蒙上一层纱,任我怎么拨弄也不曾消失,这样的徐源,我第一次见,曾经,我一直以为,他是离我最近的人。

而现在,却觉得他离我好远。

他顺势躺下来,我们两个头抵头,很平和的躺在星空下,那里有划过的星痕,如自己抹过的记忆。远方薄暮绵绵,还好,他还在我身边。

“你喝酒了?”他轻声问。

我合了眼,小声的应了声,“恩”

“没发酒疯?”他调侃。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认识他们第二年时,也就是曾经刘泽说的“一次不忠,百次不容”,姐妹们在一起,总会吵吵闹闹,一次大牙背着我和别人说我高傲,被我知道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曾经的自己是完全不在意别人怎么说的,可是听到是她说的,心里还是有一抹异样,很不舒服,破天荒的拉着孟杰斯和徐源喝酒,那时还没有认识李鸣,那个时候是很累,没有闺蜜的女人,的确会很累。

我笑笑,“当然没有。”就是看到你小小的激动了一下,当然,这句话我是没有说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一旦说出口,我会更累,而他,则会距离我更远。

他没有接什么,只是安静的躺在那,头上时不时还会有几朵花绽放开来,有时候会疑惑,为什么会喜欢徐源,为什么会依赖他,答案总是不问自逝。

冰冷的月光就那样渗透骨髓,我蜷起腿,手抱住膝盖,将头放在膝盖上,半仰着头,这是属于小四的45°,金黄而灿烂的星星在夜空上缀着,似乎随时随地可以掉下来。

徐源也换了个姿势,将手背在头后,翘着二郎腿,我似乎又看到了几年前的他,那个时候的他,我并不喜欢,拒绝一切外来美好,一个人生活在闷杂而又潮湿的世界里,仿佛他的人心随时都有可能被腐蚀去。

那时的他看不到任何美好,有的只是一切属于少年的放荡不羁。

我趴在膝盖上,呢喃道:“徐源,你会一直都在吗?”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因为我是背着他的,我刻意不去看他,刻意不去关注他,只希望自己能作为一个旁观者去接受他的回答。

他不是轻描淡写,而是十分有力的回答,“只要你希望,我就一直在。”

我笑了,笑得很开心,自从刘泽走后,不对,是自从左琪走过之后,我没有一天真正意义上开心过,我想杰斯,很想,更想柴劼,有时听到磁带里传来柴劼自己的大提琴曲,眼泪总会冲垮我最后的防御设备。

有些人总说,青春便是分离,而在我看来,青春是相识,相识一些和自己一样的恶人,像是一些和自己一样的可怜虫,然后在一起肆无忌惮的揭露着彼此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