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发现嗓子里像是有一块生锈的铁，声音嘶哑难听。

“这是哪儿？”

简易生给了他一个“你该不会是个傻子”的眼神，“医院，这还要问？”

是的，铺天盖地的白，不是医院就是天堂。

而他现在还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痛楚。

当然是医院才对。

不过他很是恍惚。

觉得四周有一种不大真实的感觉，必有自己的胃部……

他大脑放空，眼神也涣散的不行。

“我怎么还在医院里的？”

简易生无奈的伸手挖了挖耳朵：“你喝酒，喝的太多太急了，这一周你一直在喝酒，喝的胃穿孔了，前几天应该也这样过吧？”

周翰林记不清楚了。

脑袋里浑浑噩噩的，很多事都是记得一点。

他想了想：“应该吧。”

简易生真是恨铁不成钢，他咬牙道：“你到底是不想要自己的胃了，还是不想要自己的命了？这胃穿孔了你不好好的在医院里，居然还到处乱跑，还是不改毛病的继续喝酒？”

周翰林眼底现出大片的茫然。

“可是我不喝酒，又能干什么呢？”

简易生没有见过这样的周翰林。

觉得陌生且恍惚。

他记忆里的简易生在刚开始的时候是明媚粲然的，后来突然黑化成了刚腹自用的，甚至于有一步步的朝着秦闵的方向发展的趋势。

现在……

落寞不堪。

落魄的模样，怕是连街边的小贩也不如吧。

简易生突然觉得他怎么这么可怜。

刚想着要说话，忽然听到周翰林问：“我哥呢？”

一直从周翰林嘴里听到的都是秦闵，秦闵这秦闵那的，很少听他叫秦闵哥，所以简易生也愣了下。

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

“快了，在路上了。”

秦闵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林木木，久久不曾鬼神。

脑子里一直想着争吵的原因和过程还有那该死的一会根本说不清楚的事情发生的原因……

怎么说？

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的。

他侧头看了眼蜷缩在副驾驶上已经沉沉睡过去的林木木，片刻后停了车给她翻到了放在后面的毛毯给她盖上了。空隙和惊动中把林木木惊醒了，她抬起眼睛看着秦闵，似是皱了皱眉，但最后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