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2月在长沙陈家大山发掘到的龙凤帛画，1971年长沙马王堆汉墓的非衣帛画，在天堂正中人面蛇身主神周围，就有几只大鸟环绕。而画面中部天堂入口处，也有一只鹰嘴人面怪鸟和两只长尾凤鸟。这与屈原诗中描写的意境十分相似。楚人崇凤，也代表了一种特殊的审美意义。

另外，数字九。

九，在中国古代是个神秘的数字，天高曰九重，地深曰九泉，疆域广曰九域，数量大曰九钧，时间长曰九天九夜，危险大曰九死一生。总之以九为尊。

在楚文化中，崇“九”传统也很明显。屈原的十分有名的系列作品，就叫做《九歌》和《九章》。

所以，九头龙，九头蛇，九头凤这些神物都受人崇拜，也当作神来对待。

但是九头凤有九个脑袋，但他们看到的雕像只有一个头，那么推测之后的结果是，那尊雕像很可能就是春神句芒。

而且这座遗迹靠近长江流域，长江和黄河自古以来就是生命孕育的源泉，很多文明也是在靠近大江大河流域建立起来的。

那么这里藏着的，或许就是句芒的王宫。

张行舟又翻了翻山海经的古本，惊讶地发现自己漏掉了很多。

除了上述的鸟身人面神之外，还有好几个鸟身人面的存在。

比如：

橐蜚（tuo fei）。人面鸟身，只长了一只脚。

《山海经·西山经》云：有鸟焉，其状如枭，人面而一足，曰橐蜚。冬见夏蜇，服之不畏雷。

意思是说，这东西冬天出没，夏天蛰睡，可抵御雷电，羽毛做成蓑衣就可躲避天劫。

还有一种五色鸟。

《山海经·大荒西经》云：“行玄丹之山，有五色之鸟，人面有发。爰有青鴍、黄鷔、青鸟、黄鸟，其所集者其国亡。”

有座山叫玄丹山。在山上有一种长着五彩羽毛的鸟，它长着人的面孔而且有头发。这里还有青鸯、黄骜，也就是青鸟、黄鸟一类的鸟，它们在哪个国家聚集，哪个国家就会有亡国之灾。

这么多鸟身人面，张行舟一下子就凌乱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奢比尸一样做了什么起死回生的嫁接手术，总之这些奇形怪状的神都像是批量生产的似的。

张行舟越看越头疼，干脆放弃了。

他准备等封烟等人醒了以后，一起研究。

抬头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玻璃窗投进了客厅里。

张行舟起身站到阳光中，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