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雯被吓住了。

张行舟的冷脸和那一番话，让她觉得的确是自己失职，准备工作不到位。

于是她连忙道歉。

“对不起连长，我这就去翻译！”

说完，她便对照起墙壁上的异形文字，一字一句地翻译起来，输入到虚拟机的文本界面中。

封烟觉得张行舟有些过于严肃，于是用手肘碰了碰他的手臂，小声说道：“至于么你，这个时候板什么脸？瞧她被你吓的。”

张行舟突然扬了扬嘴角，“我当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你不知道我手下这群人有多难带。她刚才那副臭得瑟的表情你也看到了，嬉皮笑脸的很。我是指挥官，我要管理整个队伍，如果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拿捏了，我还带什么队呀我。”

“树立威信也用不着这么刻板吧？”封烟笑问。

“因人而异。像这丫头，她越是嬉皮笑脸，你就越不能跟她表现出半点开玩笑的迹象，否则她立刻蹬鼻子上脸。我的队员什么样，我都是清楚的。”

“你就不担心把关系搞的很紧张么？”封烟担心。

张行舟摇了摇头，“她在我的队伍里这么久了，刚才还敢跟我开玩笑，就证明我并不是一直那么严肃的人，而且我偶尔的严肃也并没有伤到我们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我是他们的领导，其实我更像是一把尺，一直在努力规范着他们。超出那个度，我就要把他们往回压一压。”

“看来指挥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封烟感慨，“我还以为老钟是最不好管的，原来每一个人都不怎么好管，也真是难为你了。”

“习惯就好了。说起来，老钟其实并不算不好管，他是归队的老兵，要给他面子，再给他一点‘优待’，很多事情都好商量。”张行舟说。

“你把每个人都拿捏的这么透彻，我就非常好奇，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呢？”封烟看着他的眼睛，神色期待。

“这……”张行舟突然语塞，停顿了几秒钟后，他随口将这个问题搪塞过去，“你又不归我管，我没研究太深……”

封烟看着他闪躲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很好笑。

那样子像极了学生时代和女生突然撞个满怀、又羞涩跑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