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舟递水的手顿在半空中。

不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封烟，而是他觉得此时的一切安慰都显得十分苍白。

封烟说的一点都没错，在这种恶劣的环境和猛兽环伺之下，考察队不可能生存下来。

队长封加木一行人，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营救目标已死，就意味着营救任务失败了。

张行舟在她旁边坐下来，叹了声气。

“那我们至少，也要把他们的尸骨收回去，你说呢？”

“你的意思是，继续深入？”封烟扭头看他。

“一切还是要以找到尸骨为根据，你不想替你父亲收尸么？”

“想，可万一这是一群不吐骨头的凶兽呢？我们继续走下去，只能是送死！”

“那也要继续走下去。”张行舟将那瓶水塞给封烟，然后站起身来，望向山峡深处。

封烟望着他的侧影，眼中掠过一抹狐疑的神色。

“救人只是次要任务对吗？不然你不会不顾队员危险继续往前走。所以事实只有一个，你们来这里，还有别的任务。”

“你很聪明。”张行舟点点头，“救援任务向来都只是099部队对外界的幌子，我们的真实任务，是替代考察队完成调查！也就是说，在踏足这片区域之前，我们就没对他们的幸存抱有希望。当然，倘若真能找到幸存者，那也是好事。”

封烟握紧手里的水瓶，“我记得你在飞机上跟我说过，你们是个军事科学考察队。我当时以为你在开玩笑，没想到你说的是真的。”

“对外人我们向来自称军事救援队，但你已经加入我们，我就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对你说谎，我们是一个隶属于军队的科考组织。”张行舟说，“这些年来，我们去过罗布泊、昆仑山死亡谷、楼兰、古格王朝遗址等多处地方，解开过许多诡谲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