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姜涛准时来到程立办公室。

这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戴着金丝眼镜，一看就是技术宅的样子。

“程总，久仰大名。”姜涛伸出手。

程立和他握了握手：“姜总监也是大名鼎鼎啊。硅谷回来的技术大牛，我们可是求之不得。”

姜涛谦虚地笑笑：“程总过奖了。我也是看重贵公司的项目才决定回国的。”

两人寒暄几句，程立直入主题：“听说姜总监对我们的职位有些要求？”

姜涛推了推眼镜：“是的。我觉得做技术就要专注技术，不能受太多外界干扰。所以希望在技术方面能有足够的自主权。”

程立点点头：“这个要求不过分。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您说。”

“项目的核心代码，必须由我们自己的人来写。”

姜涛脸色微变：“程总这是什么意思？”

程立盯着他的眼睛：“没什么意思，只是项目太重要，要谨慎一点。”

姜涛站起身：“既然程总不信任我，那我们也没必要再谈了。”

“别急啊。”程立笑道，“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在硅谷的时候，认不认识一个叫Mike Johnson的人？”

姜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程立继续说：“据我所知，这个Mike是‘黑水’组织在美国分部的技术主管。而你，恰好是他的得力助手。”

“你……你……”

“所以啊，”程立悠悠地说，“姜总监还是老实交代吧。是谁指使你来的？”

姜涛瘫坐在椅子上：“你早就知道了？”

“不然呢？”程立冷笑，“你以为我会傻到让一个‘黑水’的人来做技术负责人？”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

赵建国带着几个警察走进来：“姜涛，涉嫌参与商业间谍活动，请跟我们走一趟。”

姜涛被带走后，赵建国对程立说：“程总，这次又麻烦你了。”

程立摆摆手：“应该的。对了，审出什么了吗？”

“嗯，姜涛交代了不少。‘黑水’组织确实还在暗中活动。他们打算……”

正说着，程立的手机响了。

是叶千语。

“程立，不好了！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