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后院,为首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正是江悦。
江悦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手里拿着棍棒,正对着牢房里的犯人一顿乱打。
“啊!救命啊!”
“别打了!别打了!”
“都给我老实点!再吵吵,老娘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江悦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抽打在那些百姓身上。
“一个个的,吃饱了撑的,敢聚众闹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贱民就是贱民!”
江簌簌心中怒火中烧,这哪里是大家闺秀,分明就是个泼妇!
她一把抓起地上的泥土,胡乱地往自己和沈祁翊脸上涂抹。
沈祁翊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用意,配合地低下头,任由她将泥土涂满脸上。
“呦,这还有个不怕死的!”江悦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两人,趾高气昂地走了过来,“抬起头来,让老娘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
江簌簌挨了一鞭子,低着头,装作害怕地瑟瑟发抖。
沈祁翊则将身子挡在她前面,用沙哑的声音说:“这位大人,小的是在逃荒的路上感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其他人,这才躲在角落里。”
江悦嫌弃地皱了皱眉,用手帕捂住鼻子:“晦气!离我远点!”说完,她又转向其他犯人,继续她的“表演”。
江悦在牢房里耀武扬威了一番,打累了才带着一群打手扬长而去。
“簌簌,你没事吧?”江悦一走,沈祁翊立刻关切地问。
江簌簌摇了摇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土。
她撩起袖子,只见白皙的胳膊上赫然出现几道青紫的鞭痕。
沈祁翊心疼地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伤口:“疼吗?”
江簌簌忍着痛,挤出一个笑:“这点小伤算什么,比起那些百姓,我已经很幸运了。”
沈祁翊从怀里掏出一块雕刻着祥云的令牌,塞到她手里:“拿着这个去找宋医师,他会帮你治伤。”
江簌簌接过令牌,入手温润,上面雕刻的祥云栩栩如生。
“宋医师是宫里的御医告老还乡的,医术高明,有这块令牌,他一定会尽心为你医治。”沈祁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