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劈头盖脸的羞辱,饶是高延宗听麻木了这种话,而今被说中,仍感到耻辱又委屈。
而此刻的高延宗活脱脱像冷面修罗一样,神挡杀神,浑身浴血,他身上裹的银白鱼鳞甲早已被血染红。
见安德王又翻二将军的烂账,引得周围府兵都噤若寒蝉。
温凉的晨光打在他的血色铠甲上,仍显得他削肩细腰,身形窈窕颀长。
“去救高延宗。”
万郁无虞眸光一寒,便冲身前持刀抵着高延宗脖子的部下们,扬手道:
“上,搜他身。”
不多时,隔了挺远就听到前面有打斗声,拓跋衍不敢露面,便让元无忧自己去,许是太心急了,她下马时还差点摔个狗吃屎,多亏拓跋衍眼疾手快地一跃下马、扶了她腰背一把。
幸亏万郁无虞听得更尴尬,拧着剑眉急声呵斥手下,“闭嘴!都给本将严肃点儿!”
唯恐他说出什么尴尬的来,高延宗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厉声道,“是谁派你守在这的?李暝见吗?”
望着眼前眉头紧锁的男人,她果断道,
但当元无忧追上一队满身狼狈的骑兵时,才知他们是万郁无虞的府兵。万郁无虞早就从安德王身上搜出了玉玺,自己快马带着玉玺回去复命了,只留下他们押送安德王。却不想路上遭遇了萧桐言的白袍军,人质便被劫走。
一瞧这家伙也尴尬,高延宗忽然来劲了,眉眼一斜,傲然道:
“对,本王就是和她睡了,我跟华胥女帝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大可回去告诉你们皇帝,我若有什么损伤,她都会替我百倍讨回来!”
见此情形,高延宗心里咯噔一下!只觉遍体生寒,原来他们根本没想放走他,反倒出尔反尔守株待兔,早安排好了人守在出口抓他?
她只想不通,万郁无虞既然给了她玉玺,为何又抢走?现在他到底在受谁的控制?宇文怀璧还是李暝见?
他这句威胁十分有力,让高延宗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倔强地抿唇,拿锐利的桃花眼剜着万郁无虞,眼神愤恨,这还怎么打啊?
这名字把她听得有些恍然,元无忧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万郁无虞被赐姓、或是说随他爹姓的名字。
高延宗急了!“你个叛徒到底在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