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又是几记耳光,说你算个屁啊,我要搞也是搞关鹏,你还不够资格被我搞。别人说的话,你自己过过脑子,能不能别这么傻缺。
几巴掌下去,似乎把他打老实了,气势渐渐弱了下来,却依然瞪着眼睛不说话。
我揉了揉手,缓声说,吴志钢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告诉他了,这事不是我搞的,跟我没关系。进料有IQC检验,供应商有SQE管理,供不上货有采购催你们。我是研发工程师而已,我有什么权利退你们的货?你个傻缺跟关鹏混在一起,早晚会被他卖。我跟了他差不多五年,结果怎么样,你不是也看到了?
王晓巍猛眨了几下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挥挥手让那俩人放开他。
我说,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可以继续到外面单挑,我不用其他帮手。
王晓巍愣了一会,知道再动手他也讨不到便宜,便转身向门口走。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来,低声说,乔哥,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求求你。
我一下子愣住了,这家伙这脸转的也太快了吧。看来对付恶人的方法,只有比他更恶,正如《济公》里那个九世恶人。
这个道理是我那个酗酒赌博打架偷窃行骗无所不为街坊邻居都躲着他走的爹教我的。不成器的爹总共教了我三个道理,
第一,能坑你的人,都是你相信的人;
第二,干坏事的时候,最好是一个人,尽量别找同伙;
第三,被人揍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打回去。
九岁那年,搬了新家的我,整天被一群邻居家的孩子欺负,这个踢我一脚,那个打我两拳,还有用石子丢我的,说我是贼儿子,他们打我是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