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接到集团新任命的丛辉赶到了上海。
“雷总辞职后,销司是由你朱子来接吧?”丛辉一见到朱子顺,就把最关心的问题抛了出来。
“说实话我向老板推荐了你。”朱子顺说“统筹销司全面工作我自认为,你可能比更我胜任。”
“这会儿谁来做销司老总都是个苦差。”丛辉挠了挠脑袋,反话正说“咱哥儿俩可赶上‘桂南’好时候了。”
“你刚来‘桂南’的时候,可是英气勃发,一股见谁灭谁的劲头。”朱子顺笑了,说“现在怎么看都像个小怨妇。”
“朱子,你在上海是操心,劳神;知道我在北海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提心吊胆,分分钟都有小命不保的可能!”
丛辉像是一个刚虎口脱险,还心有余悸的小兔子,向朱子顺哭诉起来。
“我在房地产公司挂了个副总的名。咱们老板失踪那些日子,凡是讨债,要账的主,都奔着我来。拍桌子瞪眼算是客气的,有个供应建材的老板,带了十几个纹龙绣凤的大汉,差点儿给我绑了。”
“不怕你笑话,从北海出来我是跳窗户跑出来的。门口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号民工,二十四小时值班盯着我。你说我这哪是打工?分明是玩儿命嘛!”
“理解,理解。”朱子顺开玩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问题是‘北海项目’烂尾了,这个坑多大,想都能想得到。”丛辉看了一眼门口,说“‘桂南’还能玩儿得下去吗?员工不知情,咱们可明明白白。”
这段时间丛辉在北海经历了什么“惊涛骇浪”,具体细节朱子顺不是很清楚,但能看得出他受了不小的刺激。
“咱们俩唠几句实磕。”朱子顺说“当初覃老板招我们这批人进集团,绝不是请咱们来白吃他们都收获好的果子;是让我们来拓荒,除草,杀虫,给‘桂南’这颗大树注入新鲜养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