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经理和大王刚离开“维多利亚”,前往“南沪公司”。分公司的业务,经理们便排着队到经理办公室,向朱子顺递交工作报告,争先恐后把昨晚没有机会,或者是摄于陆经理“淫威”,不敢表露的话说给朱子顺听。
郊县尤经理和市区经理应杰俩人,向朱子顺汇报,与他交流的时间最久。
尤经理一反昨天高调“颂扬”她们分公司领导的口风,把打印好的工作汇报递到朱子顺手上,先是叹了口气,瞪着小圆眼睛说:“朱总我们是盼星星,盼月亮,希望销司赶紧来人整合我们上海市场,再晚了‘桂南黑豆奶’可就危了!”
“为什么这么说?”朱子顺问道。
“阿拉只说我们郊县市场好了吧。”尤经理说的是普通话,但却是上海话的语频,语速,既快又脆生“你不晓得阿拉上海地界有多大,‘南沪公司’是有自己的物流配送专车,但他们手里的品牌商品可多了去了。”
尤经理说,“南沪公司”有自己的一套货品管理,评估系统,而且加入了许多外人不知的参数;比如市场占有率,利润贡献率,其中变数最大的是厂家费用支持度。这一项直接关系到“南沪公司”经销产品的收益高低。
“他们每年都会接一些新品,厂家为了尽快打开上海市场,都是要交给‘南沪公司’一笔不小的营销费用。”尤经理说“在一段时间里,‘南沪公司’便会优先配送,维护这些新品牌。您晓得吧,经销这些新品牌‘花头’大得很!”
“这个不奇怪。”朱子顺说“问题是我们作为一线品牌,不管是销量,还是给‘南沪公司’的通路费用也不是小数,他们对‘桂南’没有理由不重视啊。”
“这就是阿拉要说到的重点。”尤经理答道“我们的产品销售周转没有‘可口可乐’快吧?对他们来讲,我们是老品项,利润率相对稳定,所以在配送,维护门店时,特别是在远郊区县,他们把‘桂南黑豆奶’列为二线商品,根本不予重视。”
“新店进场铺货给我们排在后面,老店配送不及时,断品,断货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我负责的区域市场这两年一直维持,业绩看似稳定,其实是不进则退。朱总,这还是我带着郊县业务们,蛮辛苦才支撑住这个局面的。”
“既然这种状况不是一天两天的,你作为区域经理也认识到了问题所在,为什么不和陆经理一道,想方设法找‘南沪公司’沟通,解决此事?”
“阿拉是‘桂南’的员工,责任心有的。”尤经理指了指交给朱子顺的工作汇报,说“我不能说天天讲给陆经理听吧,每周周报都会提出这些问题,您不信可以查一下内勤的存档,都有的。可陆经理没有表示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