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临退房时,朱子顺给雷声打去了电话,汇报了石家庄卫生检查费用解决的情况。雷声听了,连连叫好,并一再说他会把这件事报告给覃老板。
“应该重奖你朱总!”雷声电话里说道。
“份内的事而已,雷总过奖了。”朱子顺说“过了年等我回销司,有关‘家乐福’华北区的事情,还要和您好好讨论讨论。”
“没问题,你先踏实回家过个年,工作的事节后咱们再说。”
上了回北京的火车,袁经理先是不住地赞朱子顺,请宗大旗参加万科长酒局这一招,实在是高!
“这种人你知道有什么特点吗?”朱子顺说“我们对每个客户的认知,不能停留在他哪天过生日,发个短信‘祝生日快乐’这些皮毛上。关键是要懂得这个人的性情,搞懂他这种性情是怎么形成的。”
朱子顺跟袁经理闲聊了起来。
“现在做我们产品的各地经销商,好多是所谓的‘社会人’。大多数有了点儿身价,便人五人六,过去混的时候可能靠拳脚,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成功人士’,便自认为自己真的不得了,其实还是没改掉‘狂放’本性。”
“宗大旗不同,这个人是经过大起大落的人;他已经过了靠‘面儿’来赢得大家尊重阶段了,最可贵,也最可怕的是活明白了。但他毕竟还不是‘圣人’,你知道他这种人有个什么情结吗?”
袁经理摇摇头。
“宗大旗这种人特恨穿‘官衣’的!”朱子顺说“就好比水面平静的深潭,水底下一直搅动着你看不见的旋涡,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您就看准了这一点?”袁经理乐了,问。
“更重要的还是在商言商。”朱子顺说“宗大旗不理会‘多丽’只认准咱们‘桂南黑豆奶’,有他的长远考量,看得出,他想把石家庄国内外的大卖场终端,统统归到自己门下。”
“帮了咱们也是帮他自己,还让咱们在下一步调整‘家乐福’给他自己加分。”袁经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