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一样累,没必要这会儿到了南宁,你还给自己加上班了。”朱子顺语气尽管是玩笑的口吻,但当与阿珍的肌肤相触的瞬间,还是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
“朱哥,别嫌弃我就好。”阿珍此刻像个温婉的小女孩,轻轻地开始从朱子顺的脑袋按压了起来。
这次阿珍给朱子顺的“松骨”和在小店里格外不同,并没有用力,而是轻抚,每一次双手划过朱子顺的身体,都让他有种麻酥,昏昏欲睡的感觉。
从那天,碰巧遇到向阿珍索要赌债阿豪,出手相助起,到“中元节”与柴法官“斗法”,再到今天陪同阿珍来南宁探监;看似都是好汉义举,没有掺杂任何私情。
但朱子顺此时,反倒觉得自己有些“伪君子”,表面上偶然帮扶阿珍的种种,他反思,如果阿珍不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而是一个丑女,他还会不会毫不犹豫的去做那些事情?
不知是按摩的缘故,还是这个自我的灵魂拷问,让朱子顺感觉面红耳赤。
“我熬夜惯了,我一边给你按,你把眼睛闭上,一会儿就能睡着了。”阿珍随手关掉了房间里的灯光,贴着朱子顺的耳朵悄声说道。
在阿珍这种轻柔的按摩,加上黑暗中的柔声细语中,朱子顺不知不觉间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家汽车总站宾馆外的噪声,天还未大亮,便又随着进出站的大巴车,开始了隆隆作响。在一阵紧似一阵的喇叭声中,朱子顺从酣睡睡中被惊醒。
他发现阿珍昨晚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去,而是睡在了他旁边的单人床上。电话线被他已经拔掉了,朱子顺赶忙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离阿珍返峤县的早班大巴开车,不过还有半个小时了。
朱子顺忙把阿珍推醒,让她先到卫生间抓紧洗漱,回到自己房间拿好随身物品,自己脸没洗,牙没刷,便带着阿珍匆匆下了楼,直奔长途汽车站捡票口。
离发车时间还有七八分钟的样子,朱子顺在候车大厅买了两个面包,两瓶水递到阿珍手上,说:“这车中间没有上下车的旅客,很安全。上车先吃点儿东西,睡一觉就到峤县了。”
阿珍接过面包,水,不住地点头答应着。她问朱子顺:“您什么时候回峤县?”
“得过了春节了。”
“回来就去找我啊,我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