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法官刚跑出门外,阿珍一下子扑向了朱子顺,眼泪串珠一样的嘀嗒在朱子顺肩膀上,身体不停地颤抖,呜咽着,半天没有说话。
刚才“惊吓”“教训”柴法官,朱子顺完全是下意识做出来的举动;此时,阿珍在他怀里啜泣,倒让朱子顺手足无措。
“得了,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你也踏实了。”朱子顺拍了拍阿珍说“这么大的事儿,咱们平头百姓,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碰巧遇到了‘青天大老爷’。”
阿珍不住地点头,松开手,看着朱子顺湿了一片的肩膀处,不好意思地说:“把你的衬衣都弄脏了,脱下来,我给你洗洗吧。”
“卧槽,都这会儿了。”朱子顺瞄了一眼挂钟说“这钟点儿宿舍都锁上大门了。”
“不好意思啊朱哥,今晚给您添麻烦了。”听朱子顺这么一说,阿珍也跟着他着急。
“没事儿,我出去找个宾馆凑合一宿。”朱子顺说罢就要往外走。
“朱哥,今晚好多宾馆都早早闭店了。我们这儿老板,都不愿意在中元节接待陌生客人。”阿珍说“您要不嫌弃就在这儿,将就一晚上吧。”
朱子顺挠了挠脑袋,他实在没想到这一晚,最后竟把自己陷入到了这份窘境中了。
在这个小按摩店和一个发廊女共处一室,又是共度中元节之夜,实在是无法想象,打心里也很难接受。
“那还是回宿舍,门卫这会儿未必就休息了。”朱子顺还是坚持要离开。
“您要是走了,那个人再回来怎么办?”阿珍眼神中透着无助,胆怯,望着朱子顺,轻声说道。
阿珍的这句话提醒了朱子顺。今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算是给这个姑娘解了围,帮了忙;但也确实难说,柴法官挨了他这通拳打脚踢后,不会卷土重来,复仇。毕竟这种人制造“冤案”的能力,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那我就在椅子上迷瞪一会儿,天亮再走。”朱子顺想了想,坐到了理发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