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运城这座城市不大,还是这里的人都手眼通天;第二天早上,朱子顺和段昂刚洗漱完,穿好衣服,准备下去吃早点,成老板便带着两个兄弟敲响了房门。
“抱歉,实在是抱歉。”成老板一见面,便再三向朱子顺拱手致歉“昨晚让他妈的江队唬住了,后来才知道是那个姓毛的在作妖。”
“不说这个了,都过去了。”朱子顺笑了笑,说“你们运城人确实有关公遗风,做事都是刀刀不离后脑勺,有点意思。”
成老板让跟着的俩小兄弟,到楼下车上等着,从提包里掏出两条“云斯顿”,放到桌上。
段昂看了朱子顺一眼,好像在等他发话。
“昨晚让姓毛的搅了咱们的饭局。”成老板指了指桌上的烟,说“这烟没几个钱,是我一个兄弟私下里搞来的,市面上见不到,您朱总尝个鲜。”
“这烟是少见,成老板告诉我个价儿,我留下。”
“我哪知道价钱,这是小兄弟孝敬我的,朱总您要这样客气就是在打我脸了。”成老板看了一眼房间说“就凭您朱总,昨晚没跟姓毛的走,太原葛老二就没说错,您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昨晚那一出也好,再听您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和这位毛老板有点儿水火不容啊?”朱子顺让成老板坐下。
“您说对了,这么跟您说吧,自打我和太原葛二合作,生意做得顺得不能再顺了。”成老板比划着“你们‘黑豆奶’旺季的时候,一个车皮发过来,我在车站不用动窝就分销完了。没人不知道,那时候生意有多火。”
“运城有那么大市场吗?”朱子顺笑了笑“没少往河南,陕西周边冲货吧?”
“当着明白人不说假话,多多少少会有。”成老板尬笑了一下说“自从太原乔老板给姓毛的发过来‘黑豆奶’,卧槽,一多半销量都让这孙子撬去了。”
“是不是和他没少打价格战?”
“岂止价格战?我差点儿找人挑了他的脚筋。”成老板咬牙切齿说“一个是葛二让我忍忍,说你们公司会派人来解决;再一个这姓毛的和江队不是一般关系,我也怕再惹事儿,连累了兄弟。”
“这毛老板和江队是啥关系?”一旁的段昂插了句嘴,问“昨晚一看那阵势真不是一般,二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