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子顺九点前便到了“拆迁指挥部”楼前。没多大一会儿，老黄和一位三十四五岁的女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朱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搭档，你叫谭姐吧。”老黄给朱子顺做了介绍。

“谭姐。”朱子顺点点头叫了一声。

这位谭姐衣着很特别，穿了一身没带领花的85式老军装；人也热情似火，伸出手来还拍着朱子顺的肩膀，笑着说：“久仰兄弟大名，老黄可没少提起你。”

朱子顺一下还很不适应这种江湖式的问候，尬笑着连忙说道：“黄哥爱开玩笑，您叫我朱子好了。”

坐上老黄那辆捷达王，老黄先开了口：“今天我和你谭姐要去两家谈，你就在一边当观众好了。以你的聪明劲儿，看了这一天，基本啥都明白了。”

“没问题。今儿来就是跟黄哥，谭姐学习来的。”朱子顺应答道。

“我不成，你谭姐可是我们‘指挥部’的大明星。”老黄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谭姐说“业绩杠杠的。待会儿你看吧，真他妈的有一套。”

“死老黄，套你个吊。”谭姐拍了老黄一下，回头对朱子顺说“没他说得那么邪乎，就是脸皮厚点儿。”

说完自己仰着脑袋哈哈大笑起来。

“谭姐是转业军人？”朱子顺对谭姐那身当今很少人穿的老军装，很感兴趣。

“你是吗？”老黄调侃的口吻跟了一句。

“是不是你不知道啊！”谭姐没正面回答，用拳头杵了老黄一下。

“捷达王”三绕两拐开进了一处平房门前，停了下来。

“到了。”老黄回头对朱子顺说“你就当观众就可以了，有什么情况你都别言声。”

谭姐将手包里的一部无线话机，扔到车里说：“这家用不上这个。”

朱子顺跟随着谭姐，老黄踩着满地瓦砾，深一脚浅一脚来到了孤零零的一栋平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