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馆,老板殷勤地告诉朱子顺,有客人退房,一直给他留着,问他需不需要再开一间。
章工手碰了一下朱子顺,摇摇头;朱子顺立马领会了章工的意思,昨晚的事她可能还心有余悸,两个人住在一起对她来讲更有安全感吧。
朱子顺谢过老板,说:“在凑合一晚上吧,事情办得很顺利,没准儿明天我们也该回去了。”
他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能传到关府那儿去,如果他猜测的不错,他的言行都丝毫不差的传到老关,小关耳朵里,至少他们会觉得,目前还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明天,你准备怎么跟老关谈?”在房间里,两个人分别在两张床上,面对面的坐下来,章工问道。
“不知道,没一点儿头绪。”朱子顺其实一直在琢磨,但在脑中把种种想法推演起来,都感觉一点儿胜算都没有,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如果老关开恩,我给他跪下都成。”
“干嘛跪他!”章工愤愤不平。
“欠债的是爷爷,要债的是孙子。你没听孙老板说,大年三十祖宗都不拜,先得拜老关小关,欠他钱不还,还得请菩萨保佑这爷俩儿长命百岁。”
“不管怎么说,尽力就得,别像昨晚真有个好歹,不值!”章工拍了一下朱子顺“关家可不是什么善类,真得小心。”
“知道,做业务和你们搞技术不一样在哪儿?”朱子顺说“没有公式,能计算出要的结果,好多事,事后看就是当时一句话,一个想法,加上一点儿运气。”
“和我在一起,你一定有好运气。”章工现在越来越喜欢和朱子顺开起玩笑来。
从枫桥镇出来整整两天,昨晚有事和衣而睡;朱子顺觉得该换件内衣内裤,趁着天色还早,换洗一下。
他跑到旅馆冲凉的地方把衣服换下来,回到房间拉开旅行袋翻找带的肥皂。
“我来吧,把你的袜子也脱下来。”章工抢过肥皂,换洗衣服说“今晚再别这样睡了,休息不好,你从现在起就是我弟弟,姐弟俩没什么见外的。”
朱子顺还是不好意思,还想把脏衣服夺回来;章工脸色沉了起来,说:“不愿认我这个姐?还是瞧不上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