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交赋税。
这就是农户人家一年的盼头。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
才割了一会儿便大汗淋漓。
杨凤兰恨不得直接晕死在这地里得了。
以她现在的资产,这点麦子,可以不放在眼里。
只是,不干活的话,肯定会惹人怀疑。
就怕被人误会,她日子富足,瞧不上这些麦子,以后日子过不下去,挨个上门借粮,她也不好打发。
咬咬牙,杨凤兰蹲下身,镰刀一勾,勾拢一把麦杆,左手捏紧,右手用力,一把麦子就割下来了。
割了一堆,顺手挽起来。
半个时辰后,杨凤兰起起蹲蹲,大腿酸痛难耐,回头一看,才割了屁墩大的一小块地。
真的要昏厥了。
杨凤兰直接躺在干硬的泥巴上。
想质问苍天,但火辣的阳光刺得皮肤生疼,只好爬起来,走向地边的桑树下乘凉。
桑树挂满了营养不良果子,还未成熟,就开始掉了。
一望无际的田地,那是农民的希望。
杨凤兰却觉得有些绝望。
大家热火朝天地收割着,殊不知,三个月后,就有人开始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