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沁祎溺在周廷衍怀里,如飘零的扁舟终于靠岸。
她闭起眼睛问:“周周,我好想你,你猜我昨晚梦你什么?”
周廷衍抚着温沁祎的背,嗓音温情而暗哑,“梦见你占有了,我?”
“嗯,”温沁祎音色愈发娇惹,“我第一次做那样的梦。”
沙发上的蛇骨串,不知什么时候又跑到了周廷衍手上。
眼下,滑过温沁祎柔柔青丝,落在她脖颈,缠于他掌心。
窗外的霓虹开始模糊,起风下雨了。
周廷衍在单人椅中松了浴巾,问温沁祎被绑架那次受过伤的腰:
“BB,腰伤好了么?还疼么?”
温沁祎抱住他脖颈,回答:“已经好了。”
……
黄土旷野的雨下了一夜,圆桌上的红酒都忘了喝。
所有的都忘了。
同楼不同层。
雨水哗然不停,顺着玻璃冲出一条条水痕。
雨滴落地的低噪声里,商仲安觉得心静无比。
空旷舒软的大床上只有他自己。
商仲安看了好一会儿书,最后书本合上,一个人侧身睡在大床一侧。
是梦啊,他从没做过那么真实的梦。
白青也睡在他身边。
她习惯性地抱过去商仲安一只胳膊,收在怀里。
又把脸颊贴进他掌心里。
商仲安自然地往白青也身边靠了靠,搭过去另一只胳膊去揽她的肩膀。
他模模糊糊地问:“还没睡着么宝宝?”
当商仲安手臂落下时,才是真正扑了空。
巨大的空落感将人惊醒,他睁开眼睛,身旁空空荡荡。
窗外的雨还没停,彻夜浇灌着曾经的点点滴滴。
只有在梦里,商仲安才能活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