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知晓我这内域的恐怖,为何还不束手就擒?”年伯俯视着脚下的江宇,嘶哑的嗓音里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江宇目光流转,随口答道:“我说过,想要杀我的话,至少需要十个像你这样的武者才能够做得到,明知道自己不会死,我又为何要束手就擒呢?”
“狂妄!!”
年伯的嘴角迅速落下,双手托举的巨大水球也朝着江宇重重砸去。
极度圆润的水球宛如一颗陨石,带着倾覆山岳的架势倾斜而落,在还没有临近地面的时候,整条小巷就已濒临破碎,两旁的砖墙连同砖地都被这股骇人的力量给震碎出无数条细小的裂纹。
如果不是年伯提前为苏家姐弟俩人做好防护措施的话,只怕水球落下的瞬间,这两个人就已经变成了两具冰冷的尸体。
顶级武者的力量就是如此恐怖,这也各国为何会对“武者”如此看重的原因。
武帝巅峰境的强者完全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来扭转战场的形势,这不论放在哪个年代,都是一道恐怖的大杀器,在某种程度上而言,武帝巅峰境的强者可要比核弹还要好用许多。
毕竟核弹杀伤力太大,还无法控制,甚至不能精准的打击到个别目标。
而武帝巅峰境的强者则是完美的弥补了这一缺点,这也导致在当前时代的战场上,武者的存在是至关重要的,甚至某些国家都在以自己拥有武者数量多少为荣。
水球愈发临近,遮天蔽日,江宇还是不为所动,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这颗越来越大的水球,像是在思考着某种对策。
“如此大的范围,连躲的可能性都没有,试试那招吧,希望能够有用!”
心念电转,江宇迅速收回内域,在当前这种形势下,赤红内域已经无法再对年伯起到什么关键性的作用了,倒不如及时收回,这样一来也能够尽可能的保留住剩余的内劲和力量。
巨大的水球将整条小巷都已包裹其中,但在外人看来,一切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天空还是灰蒙混沌,寒风和大雪仍在侵袭着路上的每一位行人,只有身在小巷里的苏家姐弟和江宇以及年伯等人知道,他们现在正经历着一场怎样的变故。
“年伯!别伤害他!”苏春晓拼命的拍打着面前的透明屏障,希望能让年伯住手。
从小在年伯身边长大的苏春晓,自然是知道年伯的实力有多么的恐怖,她不觉得江宇真的能够从年伯的全力一击中存活下来。
现如今的江宇不光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藏有她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看着江宇就这么死去。
“跑啊,傻孩子你为什么不跑啊!”苏春晓眼睛通红的看着面前的景象,悲凉和绝望顿时涌上心头。
巨大的水球开始收缩,而江宇还是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这在苏春晓视线里,就和原地等死没有任何的区别,她疯狂的拍打着透明屏障,可是这小小的举动根本掀不起一点浪花,高悬于半空中的年伯也没有注意到苏春晓这边的动静,浑浊的眼球始终都在盯着江宇,生怕对方会来手出其不意的招数出来。
戒骄戒躁,时刻保持着一颗警惕心,这是顶级武者必须具备的东西。
“姐,别喊了,年伯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就算是我们把嗓子喊破,他也听不到的。”苏夏山看到自己姐姐如此疯狂,实在是忍不住的提醒道。
后者心脏发紧,只感觉两眼一黑,随后便栽倒在了苏夏山的怀里。
看到自己姐姐这幅模样,苏夏山也是无可奈何,但他不会去劝阻年伯住手,作为苏家未来的掌门人,他深知年伯对于苏家的重要性,年伯在苏家的地位可不比他们姐弟要小到哪里去,在这种时候贸然让年伯停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更何况,就算是他让年伯住手,瞅见当前这架势和阵仗,估计年伯也不可能听他的话。
而且苏夏山也有自己的打算,江宇不过是个会点武道功法的寻常人家,死了也就死了,正好还能够借由年伯的手,将今天这件事给彻底抹去,省的日后江宇再找上门来,他苏家还得为江宇去摆平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呢?
就在水团彻底缩小成一点,要把江宇给压爆的时候,江宇忽然抬头,右手向前张开,后又五指并拢,丝丝缕缕的内劲自他指缝间流动而出,躁动的空气和狂风在这一刻倏然停滞下来,周围像是一部无声的慢动作电影,让身处其中的众人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且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