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对方说道:“侄儿,大伯已经给您母亲和父亲磕完头了,还特意烧了不少的金元宝,今天这件事真是对不住了,哈哈哈你说我要是早知道我大侄这么有本事,能认识杨老板那等人物,你说我还整这事干嘛啊。”
“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咱们李家好啊,不是故意针对你和你母亲。”
这话是要多虚伪有多虚伪,听得江宇舅舅都忍不住暗暗呸了一口,但人就是这样,当你不好的时候恨不得给你踩到土里,可当你牛逼的时候,又巴不得给你捧到天上。
说着说着,江宇大伯就十分不要脸的把手搭在了江宇的肩膀上,意图拉近二人之间的关系,可江宇是一点不惯他的毛病,直接扇落了大伯的手。
不等江宇说话呢,那边常青山又领着自己的下属,颠颠的跑了过来,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把推开江宇大伯,道:“江先生,头我磕完了,咱这是不打不相识,我真不知道你和杨老板之间的关系是那么近,你瞅瞅这事闹的,真让我无地自容啊!”
“呵,别啊...我可是打了你儿子还把他吊在树上,你不是还要把我送回监狱嘛。”
这话说得常青山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只能硬着头皮陪着笑:“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就活该被打,说句实在话,您是打轻了,等我回去一定会好好地教育他一顿!”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县里还有会议要开。”常青山舔了舔嘴唇,又谄媚道:“今天这件事我做的不对,希望江先生回去和杨老板好好的解释一下,日后我定会登门拜谢!”
再次道歉后,常青山便要转身离开,可这时候江宇突然叫住了他。
听到江宇的声音,常青山只感到脊骨一阵发凉,随后只得踉跄着步伐,慢慢回身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江宇微微思索了一下,道:“常县长要给自己母亲找一块宝地给埋起来,然后就要去挖别人家的墓,给别人的母亲扔到别的地方,这事真让我感到唏嘘啊。”
常青山听到这话,那脸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神色惶恐的哀求道:“这事不是过去了嘛,江先生您就抬我一手吧,我绝对不会再去打李家祖坟的念头了。”
“不不不!”江宇伸手晃了晃,“常县长恐怕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这李家祖坟风水的确是好的不得了,否则又怎会有我江宇今日这般出人头地呢?”
几句话直接给常青山说懵了,根本听不懂江宇到底想表达什么,可接下来江宇的一番话算是彻底让他明白了。
“你得把你的母亲埋这李家祖坟,依我看不如就把我大伯家的那块坟地让给你吧,反正我大伯的母亲也去世很多年了,现在估计也早就投胎转世了。”
江宇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不是要挖我母亲的坟给常青山吗?那好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你这次把你母亲给挖出来,拱手让给常青山!
这番言论听得江宇大伯是一愣接一愣,很快他便面露难堪的说道:“江宇啊,那可是我母亲的墓啊!我做儿子的怎么能亲手把我母亲从地里挖出来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正撞江宇枪口。
江宇目露凶光:“所以你母亲就是母亲,我的母亲就不是母亲了吗?你踏马不舍得碰自己母亲的墓,你就要带人挖我父母的坟?常县长我的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常青山长叹一声,回道:“我明白了江先生!”
说完这些,江宇便头也不回的领着李悦婷和舅舅离开了墓园,哪怕身后大伯的哭诉和求饶声一重接一重,江宇也没有半点心软,因为这是他大伯罪有应得!
临走前,江宇回头看了一眼父母坟墓的方向,那帮亲戚依旧在那装模作样的磕着没心的头,唯独外公一个人站在边上,一直注视着他。
但由于距离太远,江宇看不见外公眼角的泪痕,也看不到从他那蠕动的嘴唇里所说出的三个字——对不起。
“怎么了,江宇哥?”
“没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