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妙能说什么,难道告诉唐渊,你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二哥唐弈今年春天死了?这样的话对于唐渊来说该是怎样重大的打击?不,不能告诉他,他的肩上已经背负了许多的生离死别。
于是她胡乱扯了个理由:“我能遇到什么事,还不是家里不经过我同意就给我定了亲事,我不乐意了就跑出来了。”说罢秦妙感觉这个理由扯得太妥当了,一个十四五的少女,不愁吃喝不事生产,所能遭遇的烦心事,不过就是些儿女情长悲秋伤月的事情。
却没想到唐渊听了这话竟有些不太自然,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不过态度依旧真诚温厚:“原来妙妙你这次来中州是为了逃婚。”
“是,也不全是。”这次出门主要是散心,真要说逃婚,那也得她看得上那婚事才行。目前为止,和李柏定亲的事情她都没上过心,唐弈没了,她觉得自己在乎的东西越来越少。
唐渊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不知你家为你订下的亲事是谁家?”
秦妙不耐了,冲着唐渊开玩笑:“喂,小兄弟,你什么时候这样八卦了?”
“不过随口一问而已。”唐渊的脸上竟显出几分腼腆。
就是这几分腼腆让秦妙不忍再调侃他,回答说:“不管订的谁家的亲事我都不会答应。我的心里只有你二哥一人。”
唐渊闻言别开视线,有些不敢再看秦妙的眼睛,嘴上说着:“你今年才十四,婚事可以不用那样急。”
秦妙狭促的笑:“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什么叫我今年才十四,好像你比我大很多一样,你今年也才十三好吧,来来,叫声姐姐听听。”
唐渊的这声姐姐秦妙没听到,倒是听到门外冯秋的声音叫了声:“妙妙姐。”
秦妙转过身来看他:“秋儿,一年不见,长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