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颜笑了:“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
秦妙回了秦妙颜一个笑容,心里自然不会相信这位二堂姐是真的希望大哥好。当初大伯娘背着娘在爹爹那里一开口就借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并且没有任何归还的意思,拿了银子不说还怪娘小气,哪次见面说话不是含沙射影的指责做弟弟的富裕的不顾哥哥。
这位二堂姐和大伯娘是亲母女,自然是和大伯娘一条心的,她会真心希望秦少贤好?秦妙并非真正的十三岁少女,不会因为秦妙颜的这一点点示好就迷了眼睛。
秦妙颜拉着秦妙聊了一会儿天,想留了秦妙住在她这里。秦妙找借口婉拒了。后来秦妙颜又留了秦妙一起吃了午饭再走。秦妙借口说大哥今天就要出考场,下午就要去考场外面迎接大哥为由谢绝了。
“是我思虑不周,少贤堂弟现在是特殊时期,既然他觉得客栈里面更自由一些,那我便不强留了。只是今年过年你们兄妹两个一定要过来,到时候你大伯和大伯娘也要来,大家在一起吃个年夜饭也热闹。”秦妙颜很是热情的送了秦妙出门,一直出了二门,送到大门口才作罢。
秦妙回了客栈,回到自己的房间,回想着今天秦妙颜的言行,总感觉有一些地方怪怪的。今年秋天开始朝中官员大变动,这些秦妙在来京城的路上早有耳闻,秦妙颜的夫君从地方官升职成京官倒没什么稀奇,主要是秦妙颜一个妾室居然能越过当家主母叫了娘家人来夫家过年,这就太稀奇了。
不过稀奇归稀奇,到时候直接寻个由头不去就好了。任大伯娘一家这个年怎么过,她和大哥不去参与自然什么事都没有。
想了一阵秦妙颜的事情,又稍稍休息了一会儿,秦妙这才出了客栈去会试考场外面迎接大哥。健康的人在考场里面考了几天出来都要脱层皮,何况大哥前不久还大病了一场,秦妙要确定秦少贤好端端的从考场里面出来才放心。
待秦妙来到考场外围的亲属等候区域的时候那里已经等了许多的人了,尽管时间已经是寒冬,刺骨的北风刀子似的吹着,人们对于大熙朝开国以来第一回会试的关注热情并没有因此而消减。
乡试在地方上考,尚没有这样的引人关注,但是京城里面的会试乃是全国的举子们会和在一起考试,再加上不少的官位虚位以待,就等着这一批的学子中有人脱颖而出成为国之栋梁,参加会试的举子们可谓是成败在此一举,寒门学子和朝廷命官之间就那么一步之遥,不仅参加考试的考生们心情激动,等候区的亲属们亦是激动不已。
秦妙夹在在等候区的人群中,挨着刺骨的北风,一面听着周围人群的议论,一面耐心等候着大哥从考场出来。
冷不防的一道鞭响在不远处响起,而后一列腰挎黑鞘长刀的侍卫分开拥挤的人群,人群中有人躲闪不及被推倒在地,好就好在人群没有移动,因此没有被踩踏。
秦妙不爱惹事,见官府的人出现了忙朝着一旁挪了挪。就在挪步的时候不经意的听到有人低呼一声:“四王爷来了!”
很快就有人应和着道:“哎呦,还真是四王爷!四王爷都亲自来了,可见皇上对于今年的考试是真的上心。”
也有一些不明就里的人问:“好端端的四王爷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