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姜迎的心猛地一跳。

即使早有预感，可当第一次真正从别人的嘴里说出这个事实的时候，她仍然忍不住的想要去逃避。

“不可能。”

姜迎听见了自己否认的声音。

“呵。”坐在对面的陆知夏又是一声冷笑，“否认的这么干脆，你是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姜迎：“如果你说这些是想挑拨离间的话，那我也直说了，这一套我不吃。”

陆知夏扯了扯嘴角，自顾自道：“我之前一直在好奇，霍识琛为什么会选你，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

“直到今天，我终于明白了……”

“因为你比我更像她。”

姜迎双手紧握成拳，面上一言不发。

陆知夏知道她在故作镇定，索性撕了她的伪装，愈发放肆的往下说。

“这些年，我一直没有主动就是因为我知道霍识琛的心里一直装着别人，所以我愿意等，等他忘了那个人。”

“可惜，你却出现了。”

“你的出现打乱了我的一切计划，也夺走了霍识琛的一切宠爱。”

“我承认，我是恨过你，也讨厌你，更想过要把霍识琛抢回来，但我现在只觉得你真可怜，比我还要可怜。”

“啪！”

姜迎重重的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

陆知夏对上那诡墨的双眸，满眼怜悯。

姜迎哂然：“我有什么可怜？”

陆知夏：“我顶多是爱而不得，而你却被迫当了那个人的替身，永远活在她的影子里，你不可怜吗？”

姜迎深吸了口气，努力平息心中的情绪，可颤抖的下唇早已经出卖了她此时的不安。

良久，姜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所以，那个人是谁？”

她想知道，如果自己是某个人的替身，那是谁的替身？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陆知夏耸了耸肩，“我只知道霍识琛给她画过一幅画，再之后就封笔了。”

画……

又是画……

姜迎脑袋一阵晕眩，想起了摆放在收藏室里的那幅画。

陆知夏：“也多亏霍以汶联系了我，要不然我也想不起来当年那幅只看过一眼的画，更想不起来那画上的人和你有几分相似。”

大抵霍以汶在姜迎这得到了否认的答案，心里也猜到了什么，所以才问到了陆知夏这个青梅竹马那。

不想这一问，直接唤醒了陆知夏的记忆。

陆知夏现在都记得自己当年无意看到那幅画后霍识琛一脸盛怒的表情，宛若自己的爱人被亵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