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午饭都没吃,近一个半时辰都在地宫,这会儿药效过了,其他感官可不得冒出来么。
楚辞微微一愣,想了想对贺星说道:“你想吃什么?”
贺星确实饿,但一番情.事过后,她这会儿并不想吃大鱼大肉,面对楚辞的询问,她只回答了“肉粥”二字。
楚辞点了点头,“我和你一样,你去让姜英传膳吧。”
“好。”
楚辞既想私底下过正常的妻夫生活,贺星便早有两人可能发生关系的准备。
只是,她虽心底有这么个猜测,但万万没想到,这一日来的这样的快,快到她毫无准备,快到......压根就没给她留反应的时间。
哪怕隔了两年多,可两人身体的契合,似乎还是那样的完美。
别看贺星现在表现的十分平静,可这个后劲,足足到了晚上,都没有褪去。
胆敢算计当今圣上,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楚辞下午在屋子里缓了缓,用了午膳后便去了书房处理这件事情。
贺星一贯不过问前朝的事,但见楚辞明明腰酸的厉害还要办公,又有些于心不忍。所以到了晚上,两人洗漱过后,楚辞一上床,她就将手伸了过去。
楚辞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贺星看楚辞脸带惊恐,有些好笑道:“看你腰酸,帮你揉揉。”
“趴着吧,今日怕是累的够呛。”
这个累,贺星是想说楚辞强忍身体不适还要去处理朝政,但一说出来,意思似乎就有些变了味儿。
楚辞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一想到这是贺星难得的主动,他又乖乖的趴了下去,让人给自己按压。
贺星并非是推拿按压的好手,可简单的多少还是会一些,屋子里太过安静,她按着按着想了想还是问:“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楚辞阖眼回道:“人已经抓到。”
“是什么人。”
“一个温府庶子。”
“温府庶子?”贺星有些不敢相信,“这不是温阁老的葬礼?”
什么人敢在自家嫡亲长辈的葬礼上做这种事?
“温阁老有两个女儿,这两个女儿文学还是不错,但温阁老尚在,她们便尚未分家,二人又各自育有嫡亲女嗣共三人,温府庞大,那位庶子已是温阁老玄孙,往日里并不起眼,此事一暴露,便服毒自尽在了屋子里。”
贺星听着觉得十分魔幻,“没了?”
楚辞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自然没有。”
他翻了翻身,让自己侧身面向贺星,“一个不受宠的庶子,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这种事去栽赃自己的嫡兄。”
贺星被说的有些懵了,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怎么又栽赃了?”
楚辞看了贺星一眼,“那位庶子下药,不为自己,为的是让其嫡兄与我在府中成就好事。”
他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世上会有这么‘好心’的人?”
明知这日是什么日子,即便成功,楚辞名誉扫地,温阁老嫡玄孙难道便不会名誉扫地?如此大逆不道,有悖伦常之事,届时楚辞,温阁老嫡玄孙,连带着已经入土的温阁老,都将被世人指指点点,可谓是一箭三雕,想法之阴毒,手段之无耻。
贺星虽然不懂政治,多少也知道这件事可能带来的结果,她皱了皱眉,“可是现在人已经死了......”
楚辞冷笑了一声。
“人死了,其他人只要活着,她就跑不了。”
这件事一定有着幕后黑手,现在淮安王一党已经被他彻底剿灭,他倒要看看,是哪些人还在和他作对。
贺星低头笑了笑,“也是。”
“丢这么大个脸,必须得把人找出来。”
楚辞原本还有些带着狠意的目光,一听到这,有些诧异的看了过去,“你在笑我?”
“不该笑么?”贺星随意的乜了人一眼,“堂堂天子,竟在臣子家中被一庶子算计。”
这事说出去还真的是有些丢人。
楚辞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拉住了贺星,把人拉到了自己身前用手压着。
“诶你这是做什么?”
楚辞磨了磨自己的后牙槽,“你不许笑话。”
贺星笑的更开心了,“还不许人说了是吧。”
“你何曾像今日那般狼狈过?”
楚辞被贺星这么一说,一些画面便顿时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他瞪了一眼某人,“你也有狼狈过的时候,我且没笑过你,你为何单独拿今日这事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