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嘛，谁都会经历的，再说了，这人生本身就需要经历这些东西才算完整。”

老夫人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似乎根本没将生死在心上。可是对于秦子夜来说，对于活着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噩耗。

而且再说了，老夫人在军部依旧还有一定的地位。

毕竟老校长去年刚走，军部中的影响力还没有消散，而如今老夫人病重，所产生的影响力和后果，都是不可预计的。

“我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坐在床边，拉着老夫人的手，沉声说道。

老夫人也没说话，她的眼神同样复杂，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她的时间居然这么快。

有些事情真的不好说，也有些事情没办法说。

如果他能选择的话，他必定会让师傅过来看看。

“我帮您把把脉。”似乎他现在说什么都不对了，也似乎他现在说什么都不好，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是为老夫人把把脉，仅此而已。

老夫人看着秦子夜，微微笑了笑，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已经时日无多了，将死之人总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大限。”

老夫人笑着拒绝了，或许对于老夫人来说，死亡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秦子夜沉默着，眼神略带低沉。

“我就是想在看看你，你身上的担子挺重的，现在无论是阴暗面还是世俗，都有很多人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一点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我死了之后，军部很多人都压不住了。

我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让你母亲帮我把律师叫过来。”

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轻声说道。秦子夜点了点头，并未多说，就直接下楼了，将老夫人的要求告诉了老妈之后，让老妈去处理这些事情。

而他这时候却接到了老方的电话。

“你现在有时间吗？”

老方直接问道，也让秦子夜一愣，不知道他现在打电话干什么。

“有时间，发生什么了？”

秦子夜略微皱眉，怎么感觉所有糟心的事情全部都在今天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