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人。

他不是机器。他也会难受。

尽管他的手中也有不少人命，可是他杀的人，有那一次像是这样大规模的战斗啊，没有。

这是他唯一一次见到这么大规模的战斗。

出生在和平年代，执行的是特种任务，从来不会遇到这种大规模的作战。

这已经是两个师级单位作战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夜神殿也是他亲手覆灭的，可是他并没有看到那场战斗，也并不清楚那场战斗的结果。

炸弹爆炸之后，军舰沉了，人死了。

他只知道一个数字，而那些数字都让他沉默了好久好久，如今见到两万人火拼，都是这样激烈的场面，当初，夜神殿的那一次，肯定比这一次都还要更加惨烈

他想不到那一次战斗到底有多么惨烈，他也想不到留在夜神殿的百万龙魂心中的绝望，他只知道，自己的手上还有百万龙魂的鲜血！

“我难受啊！”

两行清泪落下，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他不是为了自己，他是为了那些战死的将士。

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但凡见到那样的一幕都会受不了的。

“我知道，我知道。”

姜思羽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陪在他的身边。

如果皇座和霍沧澜还在帝都的话，还能找他们说说话，可是他们都不在，他又如何能够释放呢？

“爸爸。”

“爸爸。”

两个小家伙机灵的抱着秦子夜的小腿，两双机灵的小脑袋抬头，眼睛之中都闪烁着天真的光芒。

秦子夜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舒服，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微微笑了起来：“乖，爸爸没事。”

然后，这两个小家伙齐齐转头看着姜思羽，带着一副审视的目光，好像再说你是不是欺负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