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恨。
若是不知道他和嬗笙之间有血缘关系,他就算退出了还能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她,可现在,连爱都不能了。
夜晚,灯光暖暖。
嬗笙抱着小白峥在卧室里,小家伙穿着嫩黄色的小衣服,躺在床垫上正伸展着胳膊腿,被妈妈点着小脸,便‘咯咯’的笑起来。
白东城回来就看到这样温馨的一幕,只觉得一整天的疲惫全部都消失,大衣脱下,他也凑过来,从背后圈住嬗笙,伸着手臂也逗弄着自己的儿子。
“阿笙,我真喜欢这样的画面,有你有儿子,我觉得我要求的也就是这些了。”
嬗笙听到他的话,微微一笑,抓着儿子的小手在嘴边亲了亲,然后放下,看到已经坐在床边的白东城问着,“小白,你家里那边怎么办?”
凌岳是她亲生父亲的事,她现在冷静下来,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的不能接受了,不管怎么说,那就是事实,不是逃避就可以的。
更何况,凌岳是早就已经死了的人,她对他也没办法激起一丝亲情的感觉,反观是穆雷,她更宁愿他是自己爸爸,那样好,那样善良憨厚的人。
“这个问题我一直都一个态度,这是我们的事。”白东城眉眼已经有了不耐,对这个问题,他根本就没心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浪费时间讨论。
“可是……”
“还可是?我说的那么多都是白搭了?姑父是你爸,他们在乎,我不在乎。穆雷是你爸,对仕途有影响,我更不在乎,大不了这次就退选,不当立委了。那天你在病房外偷听的时候,难道没明白我的立场?”
“谁偷听了,我那时不小心听到的!”嬗笙尴尬的为自己辩白着。
白东城却只是笑,看着她的目光宠溺溺的,那是毫不掩饰的爱恋。
她看得懂,也读得懂,跪在那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小白,我是不希望你因为我的关系和家里闹僵。”
“我已经想好办法了,明天你是晚班,早上醒来之后直接去找我那个老同学,我们把离婚证换了去。”白东城低头看着她,手在她的长发上轻划着。
闻言,嬗笙抬起头来,眼睛眨了眨,虽然没说话,但那意思明显是迟疑的。
“你要是再敢给我犹犹豫豫,我就真的带你私奔了,这回带你去泰国,让你哪都找不到哪,就得跟着我!”白东城眯起黑眸,眼睛里有了危险的分子。vavg。
嬗笙看着面前有些怒有些不悦的男人,她知道他有多爱她,也许她这样下去只会让他累而已,她本来就不能给他分担什么,更不能让他为自己烦,她也有了几分坚定,“我们不用再领证了。”
“穆嬗笙,你是不是找我修理你呢?”白东城这会儿彻底被她惹怒了,声音不受控制的大了起来。
他这嗓门一提高,还没等威慑到嬗笙,那边自己玩的正开心的小白峥不干了,嘴巴比扁阿扁的,正在努力酝酿着眼泪,眼瞅着一场大哭在即。
嬗笙忙爬过去,用手指打着指响在上方,吸引着孩子的注意力,确定他又高兴起来后,她才去看向一旁的男人,发现他还是黑着一张脸。
“你别急,等我一下。”她神秘一笑,然后说完便起身。
白东城很细的眯起眼睛盯着嬗笙,就像是想要将她的后背灼烧出两个窟窿,他现在是压抑这满腔的不满和怒火。
他看到她来到那张桌子面前,然后蹲下,在最下面的抽屉里找着什么,有轻微的响动声,然后她背着手转身往回走。
嬗笙连眼角都弯着,看着那里坐着的男人那样恶狠狠的盯着她走的每一步,似乎若再稍稍撩拨一下,他真的会好好的修理她。还人还白。
“我在等着你的下文。”白东城看着走回自己面前的小女人,竟然还给他笑的一脸灿烂,该死的是,看到她笑,他竟然也想要笑。
嬗笙笑的更加灿烂,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手中的两个红本子也就映入了他的眼睑。
“这是……”白东城接过,第一时间打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