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知道她会这么想这么说,白东城在她还未开口時,便又继续加了句,“那刮胡刀买不到了,限量的,没办法,我只用那一款顺手。”
“那你去拿。”嬗笙闭了闭眼睛,朝着卧室的方向一挥手。
“好。”白东城倒也是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步伐依旧沉稳的朝着卧室里走,看着他那背影,嬗笙觉得他是故意的。
他在故意找机会重新的,不停的靠近她,应该是想要试图在她渐渐淡忘的時候好言相劝,最好能和好如初,那么对于他来说可真是皆大欢喜。
可惜,她这次的伤口大了去了。
这次他似乎取的有些久了点儿,就在嬗笙渐渐有些不耐時,他走了出来,皱着眉,“阿笙,桌子边垃圾桶里的垃圾,你扔了?”
“有事?”嬗笙不咸不淡的看着他。
“我昨天来的時候不是还没扔,今天怎么换了?”白东城却似乎有些急。
“垃圾袋满了当然要换了。”她给予他个白眼。
“那你扔哪了?”白东城却没在乎,反而还执拗这一个问题。
“还没扔,让我顺手放在厨房的垃圾桶边上了,明天上班時我两个一块扔。”嬗笙虽然不解他为何这样追问,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
她早上出门太着忙,本来想着也将厨房的垃圾袋一块拿下去,可一转身就忘了,若不是他问,她到现在还没想起来。
白东城眉心微皱,沉默了声息,不知道想的是什么,只是那眼角余光朝着厨房瞥了过去。
“你,你怎么还不走?”嬗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觉得他出现在这里很不安。
“我要走了,万一被康剑夫妇看到怎么办,再以为我们闹别扭,传出去影响不好。”白东城眉角一挑,分析的条条是道。
“他们都回家了,这都几点了,他们才刚走,又住在我们楼上,没事哪里能下来?就算来了,我会说你睡觉了,或者说你工作上有事加班,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好吧。”白东城瞬间无言,也只好离开。
“等一下。”嬗笙说完,也不愿看他眼里跃起来的轻芒,直接越过他朝着卧室里面走,然后也不知道在里面鼓捣了什么,不一会儿,一阵风似的又走了回来。
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扔到了他的怀里,嬗笙凉凉的说,“刮胡刀别忘了,你不是来这儿就是取刮胡刀的?”
“领导,我觉得你最好先想一想,或者再进去看一看,到底有什么东西是落在这里的,这样好一次性拿走,你这样今天取一件衬衫,明天拿个刮胡刀的,我没闲情雅致招待你呀。”
“没别的什么了。”白东城嘴角刚刚翘起来的弧度瞬间僵硬,同样用着硬邦邦的声音回着。
随即,他迈腿往外走了两步,脚步又顿了下,像是随意自然的开口,“阿笙,你那两袋垃圾我帮你顺便带下去吧?”
“不用,不劳烦白大领导了,明天我自己就拿下去了。”嬗笙直接拒绝,她实在不喜欢他为她亲临的做什么事,哪怕是顺手而为的小事,如今毕竟不同以往了。
白东城皱眉,似是还想说什么话来让她接受自己的提议。
“我要休息了。”
嬗笙语气里已经有了明显的不耐和逐客意思,白东城也只好作罢,朝着门外走去,然后妥妥的关上门。
嬗笙在他走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只希望時光如箭,今年快一点儿过去。
翌日,嬗笙从楼门口踏着晨阳走出来,将手里的两个垃圾袋丢在了垃圾桶里,随即又朝着小区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