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珠冷笑着道:“你倒是嘴硬很,一家都要被赶出去了,还有叶荞,只怕下场堪忧。”
“爹爹积蓄颇厚,出去了照样能生活无忧,至少荞妹妹,她都成年要出阁了,多也就是远嫁。”叶茜说着,纸包不住火事,回想叶荞上辈子就是远嫁,只怕也有这个原因其中。
“嘴上会说,真赶你们一家离开国公府,心里不知道会怕成什么样。”刘玉珠嘲讽说着。
叶茜看刘玉珠,脑中一个主意渐渐成形,道:“这事你也知道了,你跟我说这些,难道是想捅出去?”刘玉珠智商应该比叶大太太高些,上赶着打公主脸这种事肯定不会抢着做。
“那就看我心情了。”刘玉珠笑着说,神情有几分得意。
叶茜声音压低,道:“怎么说也是三爷亲妹妹,你把这事闹出来,是长公主会感激你,还是三爷会感激你?四十板子发落到庄子上,才是你结果。”
刘玉珠神色一僵,却是道:“看来你是真害怕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长公主是皇家贵胄,你只是府中妾室,再想巴结,长公主都不可能舍弃正经儿媳妇多看你一眼。倒是你,既然想练得忍功,想为主母所容,生子图谋以后,何不趁着现三嫂面前卖个乖,事后三哥知道了,肯定也会感激。”叶茜说着。
刘玉珠愣了一下,道:“你什么意思?”
叶茜向刘玉珠招招手,刘玉珠耳边嘀咕几句,刘玉珠神情显得十分犹豫,看向叶茜道:“你倒是会利用人。”
叶茜神情淡然,看着刘玉珠有几分怜悯道:“为什么要说是利用,只能说是互惠互利。你叶家这些年,恩也好怨也好,你现改姓刘,做了三哥侍妾,再与叶家无关。叶家好或者不好,都与你无关,相应你好或不好,也与叶家无关。没有利益纠缠,也就没有所谓怨气。你千辛万苦达到目标,终于嫁入豪门,心里所图肯定不是这一时半会风光。三嫂出身名门,是母后皇太后嫡亲娘家侄女,她就是再不好,长公主也要看着嫡母面子。倒是你,红颜未老恩先断,就是有运气生下儿子,一个庶子而己,能不能养大,将来有没有出息,还要看你这个娘本事。后宅里一茬又一茬人,哪个敢说能笑到后。男主人与女主人抓哪个好,你心里有数。现给你讨好主母机会,抓住抓不住只看你自己了。”
说完这句,叶茜也不管刘玉珠,走到假山外,召手叫来管事媳妇往叶景祀房中传话。刘玉珠站原处呆了呆,管事媳妇引着叶茜去了叶景祀院里,她也回了自己小跨院。
刘玉珠住小跨院就宋氏正房旁边,正门直通宋氏大院中,后头却有角门通外头,出入倒是十分方便。进到院里,丫头婆子正廊下坐着做针线,顺道也说些闲话。不外乎是院中闲话,四爷房里添了人,三爷房里只怕也了之类。
有小丫头眼尖看到叶玉珠进来,便连忙住了嘴。刘玉珠心里有几分沉闷,却是没作声,进到屋里只让丫头倒茶。小跨院正房厢房总共九间,院落整齐,院中花草整齐,还养了鸟禽。屋里铺陈摆设,跟宋氏房中虽然不能比,却比叶宗山屋里铺陈还好。
给人当妾是低人一等,但要是不如此,这样生活nǎ里来。她上辈子就穷怕了,穷,男人无能,不想再过那样生活,必须钩住一个有钱有势男人。现所有美好生活都是因宠而来,叶景霰一旦宠了别人,那她生活马上就会一失千丈,谁能一辈子得宠呢。
“去看看奶奶醒了没,我过去侍候。”刘玉珠对小丫头说着,宋氏有午睡习惯,这时候一般要醒了。叶茜说没错,她没想过跟宋氏争,连儿子都没有拿什么跟宋氏争,努力巴结才是她该做。当然宠也是一定要争,年轻时候都生不出孩子,年老色衰之后没有指望。
小丫头赶紧去了,没一会回来道:“三奶奶已经醒了。”
刘玉珠连忙带着丫头过去,宋氏午睡刚醒,此时丫头正侍候她洗脸梳头,刘玉珠连忙立到旁边侍候。
黄婆子看到刘玉珠过来就刺道:“说过多少回,奶奶这里不用你侍候,怎么总是不听,天生就是贱骨头,不打不骂心里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