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幻裁,团裁。这一日的雨,总也不停。天是灰的,蒙蒙地笼着烟纱,仿佛只用水墨勾了半笔,便懒懒地渲了开去。
苏枕月有些失神地听着对面女子的诉说,一句一句,如重锤般敲击在胸腔中嘴柔软的地方。
沐若惜稍稍后退一步,依旧笑着,“还记得那块薄荷手绢么?手绢上并不是什么薄荷,而是一种和补药可以产生滑胎效果的药物。所以,就算那一日你没受伤,你的孩子,也依旧保不住!”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最尖锐的带刺的弯钩,x入心间轻轻一提,勾出血肉,在眼睛看不见的地方模糊了一片血肉。
苏枕月踉跄着后退几步,虚弱纤瘦的身体摇摇欲坠,却仍是靠着最后的理智强撑着,不愿软弱。
“你……你……”
汹涌的犹如撕裂般的感觉在胸口飞窜,几欲崩溃的理智使她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啸,可她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这是阴谋,不能发作,自己决不能发作。
“沐若惜,你……想逼疯我,没那么……容易……”苏枕月揪住胸口衣襟,急促地喘息着,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疯狂的绝望。
沐若惜咯咯而笑,那笑声清脆动听,让人动容。
“逼不疯你[][][ledu][]么?”她一步一步靠近苏枕月,苏枕月摇着头,随着她的紧逼,只得一步一步后退。
沐若惜微微笑着,然后撩起衣袖,抽出绕在手腕上的一把银色物事,呈在苏枕月面前。
“皇后姐姐,你,应该认得这个东西吧。”沐若惜轻轻抚摸着那件物事,似是自言自语着道:“我倒很是好奇,那些江湖儿女,竟然能将这么一把锋利的剑缠在腰间,甚至绕在手腕上,想起来,还真是稀奇。”
所有被强自压抑着的狂躁情绪,在看到沐若惜手上的那柄银色软剑时,轰然崩塌。
苏枕月赤红了一双眼,猛地上前一步,双手狠狠抓住沐若惜的胳膊,嘶哑着低吼:“莫嫣!莫嫣!你将莫嫣怎样了!告诉我,你将她怎么了!!”
沐若惜被她强大的力道抓得吃痛,皱着眉微微挣扎,“将她怎样了?哼,现在后宫便是由我做主,她向来对我无礼,我当然是将她……”
“啊!”
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被苏枕月抽了一巴掌,柔嫩的脸上立马便出现几道指痕。
“你敢打我?!”沐若惜愤恨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