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昭炎却是因为心虚，不知道该说什么。

将军府在办丧事，侯府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楚芸荷是楚家丢人，他们不忍心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连送她一程的人都没有。

看到门口挂着的白帆，凌昭炎打破了沉默，“我自己进去让人收拾了东西送出来，你别进去了。”

“进去上柱香。”凌昭阳说完先下了车。

怎么说她也在将军府住了那么久，虽说府上的人对她算不上热情，但也没亏待过她，如今将军府在办丧事，她人都到门口了，怎么都该进去一趟的。

凌昭炎会这么说，主要是担心凌昭阳会嫌麻烦，既然她自己都觉得没什么了，他自然也不会再多说。

两人进了门，府上下人都披麻戴孝，前堂设成了灵堂，他们走过去跟着指示上香就行。

楚家人都站在另一边答谢前来上香的人，凌昭炎正好也要过去找楚世荣跟楚诺海，说他要搬走的事。

看到他们兄妹来了，楚宵川夫妻带着他们的儿子迎上来。

“多谢凌兄。”这种事凌昭炎本来可以不出现的，但他却还要来走这一趟，楚宵川是发自内心地感激他。

凌昭炎也只是顺便，可不敢承受楚宵川这么真诚的感谢，连忙说着不客气，然后跟着他走到楚世荣跟楚诺海面前。

楚宵川感谢了凌昭炎，却没有特意感谢凌昭阳，她气场很强，面无表情地跟在凌昭炎身边，其实很难被人忽视。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就是假装没有看到而已。

到了祖父跟父亲面前，楚宵川不满地皱起眉头，“凌兄一个外人都知道专程来给芸荷上一炷香，而楚慕烟那个忘恩负义的，却到现在都没露面！”

“不回来正好，免得脏了我楚家的门！”楚世荣将话接了过去。

祖孙二人一说起楚慕烟，就有种停不下来的感觉，旁若无人地开始数落。

听到他们对楚慕烟的指责跟漫骂，凌昭炎一瞬间就跟从来不曾认识过他们一样。

在过去一个月里，他跟凌昭阳住在将军府，没有人提过楚慕烟，大家都很融洽，就让他以为，楚家的人好像都挺平易近人的。

没想到是他根本没有见识到他们的这一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