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玉声音不高却很坚定,还带着哭腔:
“五年前,红斌他爸一死,你们说的什么,我每个字都记得的。”
“你们说,红斌爸是生病不是工伤去世的,现在红斌又还小不能接班,也就不能为厂里做贡献,如果接着分房大家会不服,再等等吧,等红斌接了班就接着排队。”
“但我们这两间房实际到了谁手里,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你们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家里没有人。”
“现在我也没有说要房,我只想和庄老师结婚以后,把红斌爸之前排的时间给他,我们往前提提,不能提,那我们就多分一间,我们五口人,二间半三间房也不过份吧!红斌的工作我们也不要了。”
“不然,我们可以来接班的,我也可以先不和庄老师打结婚证,到时庄老师和图南分一套房,我们红斌还分一套呢!我们不想占厂里的便宜,在为厂里着想,可是你们呢?”
“厂办总要管的吧!总有个说理的地方吧!不行,我就到工业局去问问看,不行我还可以上京里......”
“反正我现在还没有和庄老师正式拿结婚证,也不怕连累他。”
“我大不了就是一死,红斌反正也十几岁了,就算是讨饭也饿不死。”
朱秀玉一句一句,慢条斯地讲了出来。
前因后果,清清楚楚。
既摆了事实,也讲了道理,还有威逼利诱 。
要不是怕人知道她们偷听,黄玲在隔壁都得给她来点掌声。
对面周怀兰吃着瓜,表情很丰富,一会儿是震惊,一会儿是愤怒,一会儿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