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扶梯下楼，我买了一些水果，拿了青菜，又去上次程时晟不肯走的水产品区买了一条大鱼，准备给他做松子鱼。

买完东西等结帐的时候，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下午三点，程时晟的平安电话还没打过来。我给他打过去，里面的提示音是关机。

我想他回来肯定是和宁行知一起，便把电话给宁行知打电话去，结果是一样的，也是关机状态。

这两个人突然都联系不到，我握着手机，尽量往好了想，是巧合，也有可能是在飞机上，启动了飞行模式。

这么想着，我滑开手机屏幕，在网上查到青海飞京市的航班时间，上面标示的是，下午五点到达。

看来是我多想了，程时晟和宁行知的确还在飞机上，没有开机。

前面的人结完账，我推着手推车过去，把东西一样一样从车里拿出来，放在传动带上。

“欢迎光临xxx，会员卡有吗？”

我在拿苹果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抬头看到面前的收银员，我略微吃惊了一下，对方看到我，也是同样的表情，但明显比我更惊讶。

是钟婉意。

我没想到会在超市碰到钟婉意。

她看到我，马上收起惊讶的表情，挺了挺身子，又问我一边，“会员卡有吗？”

“没有。”我回答她。

她没看我，拿着我买的东西一件件过扫描器。

说实话，我没想到钟婉意会在超市做收银员，按照赵柯的家境，就算她出来打工，也不用到超市来。

钟婉意敲击着键盘，“两百零三块四毛六，刷卡还是现金？”

我从包里拿了钱出来，递给她三百。

她把钱从我手里扯过去，照着屏幕上的数字找零。“找你九十六块五，欢迎下次光临。”钟婉意机械式的说着。

我收回钱，把装好东西的购物袋提到手推车里。

“哎哎，你怎么乱刷，那不是我东西。”我后面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指着钟婉意手里的鱼乱叫。

“这不是你的吗？”钟婉意用质问的语气甩给对方一句。

那个大姐可能也是脾气不好，再加上钟婉意那个服务态度，指着钟婉意马上炸了起来。

“你这什么服务态度啊！我的东西都在这呢，你眼睛有问题看不见啊！”大姐指着传送带上的两盒牛奶，剜了钟婉意一眼。

钟婉意不看对方，到时拿眼扫过我。

我觉得她是有意看向我这边的，可能是在我看走没走。“你说话干净点，谁眼睛有问题。东西是在传送带上拿的，不是你的是谁的？”钟婉意不示弱的反问了一句。

我当时就在旁边，听到她和那个大姐之间的对话。

她这个服务态度确实是有问题，想当年我在甜品店做服务生的时候，她是怎么弄脏自己鞋子，冤枉我，让我道歉的。

“谁知道东西是谁的？兴许是上一个顾客买的，你忘了结呢。”大姐用眼睛往四周看，一眼看到我，冲着我说，“你是不是买了一条鱼，看看她给你结了吗？”

我？

我是买了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