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时晟又简单的回我一句，甚至比上一句字数还少。

我有点着急，抬头大声跟他说，“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程时晟点点头，手臂揽着我，哄我一样说，“听着呢，听着呢，我看宁行知这是急了，想通过杜家找白笙月。”

通过杜家。

之前宁行云关我和白笙月的地点就是杜雅兰提供的，如果这么看来，杜家的势力确实大，可以很容易找到一个人，这能力正是宁行知所需要的，所以主动约杜雅兰，其实是为了找白笙月。

如果真是这样，我心里反而很不安。

因为宁行知不是真的喜欢杜雅兰才接触她的，而杜雅兰却抱着满腔期待，这结局必定有人要受伤，可我不希望是杜雅兰，因为她是无辜的。

第二天下午，还是之前那个射击室，我和程时晟进去的时候，杜雅兰已经到了，穿着上次买的衣服，坐在后面沙发上，没有像第一次我见她时，穿着牛仔裤、短靴在射击区打靶。

宁行知还没到，程时晟看到少女系打扮的杜雅兰，上下打量两眼，调笑道，“呦，换风格了？”

杜雅兰斜他一眼，人虽穿的挺甜美的，但眼神和语气却还是之前那个假小子，“怎么？看不惯吗？”

程时晟故作难看的摇摇头，“还没你之前看着顺眼。”

“你！”

杜雅兰瞪着程时晟，挥起的拳头眼看要凑上去，我连忙拉住她，说程时晟道，“你瞎说什么？明明就挺好的。”

程时晟耸耸肩，不以为然。

“别理她。”我拉杜雅兰到一边，话音刚落，宁行知从外面进来，身上穿着大衣，整个人看起来比在青海那时瘦了不少，脸色苍白如纸，像是真生病了。

程时晟走过去，手搭在宁行知肩膀上，他人颤了一下，说明程时晟故意施加了力气。

“前一阵子看你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程时晟站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宁行知嘴唇泛白，垂着眼没说话。

我想起他昨天给我打电话时，嗓子还是沙哑的，估计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所以没回答程时晟。

“生病怎么了？难得你没生过病？”

杜雅兰突然从我身边跑过去，就站在宁行知和程时晟中间，可明显是对程时晟充满了敌意。

“呦，这就有人为你站出来说话了。”程时晟的目光掠过杜雅兰，直接冲着宁行知。

宁行知站在原地，脸上没一丝表情变化，既没有对程时晟的怨，也没有对杜雅兰的喜，好像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他只是过来赴约的。

说实话，我不喜欢宁行知这个人，但我看不透他。

我一直想知道，他执着于白笙月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