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晟看着我，见状又要缠过来，我看他有这个意思，马上往后退，身子一歪，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好了好了，我不靠近你就是了，再折腾两下，摔断了胳膊腿，还不是老子养你。”程时晟靠着床头，拿话点着我。

我没理他，过了一会儿，他就坐不住了，假装伸着胳膊往我这边靠，我严肃的看向他，看他动作渐渐变慢，最后没趣的瞧我一眼，又坐回去了。

程时晟这人聪明，撩妹更是信手捏来，我想和他说点事，又怕他动歪脑筋，就说，“那你和我面对面跪着坐。”

寻思这样就算程时晟想扑过来，不是也要先松开腿，我也好有个反应的时间。

我是在床边跪好了，可程时晟却不动，他说谈事情就谈事情，干嘛非要互相跪着坐，本来见面是个挺高兴的事，现在整的跟犯错受罚似的，这谁能高兴。

我说不过他，而且还觉得他说的对，就改了坐姿，说两个人盘腿坐。

程时晟白了我一眼，似乎不太愿意，但还是照做了。

可等他对着我盘腿坐下，我就后悔了。跪着坐看不到重点部位，可这盘腿坐就不一样了。程时晟人高腿长，中间那么一大坨对着我，我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撇过头不去看他。

“慕绾绾，你不是有话要跟老子说吗？老子听你的都坐下了，你倒是说呀？”程时晟撩我的时候，话总是特别多。

我没看他，想办法说，“你抱个枕头。”

“抱枕头干什么？”程时晟反问我，后面有接了一句，“老子不喜欢抱枕头，喜欢抱你。”

我也是被他欺负的无话可说，脸一直红到耳根，烫得要命。程时晟一直盯着我，可能是看够了，妥协似的拽了个枕头抱在怀里，对我说，“都听你的，这样总行了吧。”

这哪是听我的，明明是他欺负爽了，觉得该谈正事了，才这么说。

我回过头，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他人大只，酒店的枕头在他怀里就像个娃娃，很是不搭调。“程总，何故被汪氏集团开除了。”我开口，先捡最近发生的事跟程时晟回报。

程时晟没说话，示意我继续说。

我说，“是宁行知让我踢何故出局的，但办法是何故想的，他把你们之间的事告诉我了，他说他欠你的已经还完了，他想离开汪氏，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临走时，他说让我们小心李荣山和宁行知。”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程时晟的反应，他沉着脸，从我说第一句话开始，程时晟的表情一直凝重的吓人。

沉默了半晌，程时晟一直没对何故的事作出任何评价，也没有谈宁行知。

我当时在想，何故对程时晟来说，到底算什么？是棋子，是朋友，还是无关紧要的人？在我心里，何故应该没有背叛程时晟，哪怕账目是他报上去的，可他也在出事之前拿回来了。反观程时晟呢？

他一直不相信何故，还拿假账去试探他，何故搜集的账目明明能扳倒汪文海，可程时晟为什么一直不动手？

我反复揣度着其中缘由，抬头看到程时晟垂眸的那一瞬，我忽地想到了一个理由，汪文海没怀疑何故之前，汪氏所有的账目都是经过何故手的，如果汪文海因为账目问题倒台，那何故势必被牵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