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吗？”

方棠拉起他的手，把戒指戴到他修长的无名指上，轻轻摸了摸：“真好看。”

许映阳笑了，也帮他把戒指戴上，低头在他的手背上印上一个吻。

他们是晚上十点多出的门，白天下了雪，积雪在路灯和璀璨霓虹灯的映照下泛着暖色的光，来来往往的行人却不见少，越往繁华地带走越是热闹，火树银花，张灯结彩，有一家几口一起出行的，也有牵着手的情侣，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和对新一年生活的憧憬。

他们两个穿着很普通的蓝色和灰色的羽绒服，厚重的帽子盖住了脑袋，拉链拉到顶竖起的衣领几乎遮住了半边脸，手拉着手走在人潮里也并不显眼，没有人会去特地注意他们，这让他们觉得很舒服也很自在。

广场中已经挤满了人，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离零点还有一个小时，他们没有再往前走，驻足在外围的花坛边上。

路边上有小商贩趁机兜售一些小玩意儿，方棠看到那些像荧光棒一样亮闪闪的东西觉得有趣，要了一个可以戴在脑袋上的发箍隔着帽子给许映阳戴上，他轻轻一动还能变换颜色。

“真可爱，好像天线宝宝。”

许映阳也拿了一个给他戴上：“你才是宝宝，你也戴。”

方棠晃了晃脑袋，美得很：“我本来就是。”

广场中央的超大放映屏上在直播国家台的跨年晚会，许映阳搂着方棠安静看了一会儿，贴到他耳边小声问他：“推了演出邀请却跑来这种公众场合看，好玩吗？”

方棠眉眼弯弯：“每年都参加跨年晚会，早就烦了，就我们自己跨年不好吗？你看这里多热闹，我还是小时候才跟家里人来参加过这种新年倒计时活动呢，结果还没等到零点就睡过去了。”

“遗憾吗？”

“以前觉得遗憾，原本以为这辈子都没这样的机会了，现在不遗憾了。”

“宝贝，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你呢？”

“每一年的新年，都能跟你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