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天一连后退了几步,心知董宣的内力之身后,顿觉心口处一股热气上涌,有什么东西直往上窜,继而一口血水自他的口中喷了出来。
“水大哥!”翩翩眼见他口吐鲜血,当下被吓坏了,来不及多想地直往她的身边冲去。
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水大哥,你没事吧!有没有怎么样?”
他低头,看见她慌乱担忧的深情,当下觉得,什么都值了。
只要是为她,他玉寒天不悔。
玉寒宣和天逸带着人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他受了重伤,靠在翩翩的身上借此以支撑着自己,而一旁的董宣正阴沉着一张脸一步步逼近,嘴里还喊着。“翩翩,你快给我让开。”
“皇上!”天逸看见他受了伤,心中很是愤慨,提起长剑,跃空翻飞,挡在了他和董宣的中间。“天逸救驾来迟,还请皇上赐罪。”
“不晚,你来得刚好是时候。”他说。
真的,一点也不晚,能得到她这么为自己担忧,他这伤也值了。
天逸不明白他心中想的,当下以为他是在说话宽慰自己,心中更是愤慨,紧握长剑,剑随身动,在空中随着手腕不停地转动。
“好小子,你这剑使得不错。”董宣脸上露出赞赏,继而笑脸一转,阴沉沉地垮了下来,冷声说道。“只可惜,在老头子我的眼里,还差了那么一点。”
天逸心知他这话说得不假。
或许自己的武功是不弱,或者还可以说很是高强,可比起皇上,还是略逊一筹。既然皇上都不是眼前这老头的对手,那更何况是自己呢。
不过,心中,他仍然是无惧的。
他并没有想着要与董宣单打独斗,凭着自己一己之力将他拿下。
董宣见他脸色不变,心中困惑,还当他是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可很快地,随着身后涌来的几道狠绝的剑气与他的汇合,他很快的就明白过来。
“感情,你们这使用的是以多欺寡的战术啊!”董宣冷笑。“可惜,就你们几个,还奈何不了老头子我。”
嘴上虽这么说,可心中,董宣在暗地里是在叫着‘糟糕’的。
而另一边,姜娘背腹受敌,越来越招架不住。特别是在玉寒宣和天逸带着人赶到以后,有十几个武功很是高强的侍卫一窝蜂的涌向她而去,她更是感觉自己应接不暇,打得很吃力。
“该死的夜无痕。”她嘴里愤怒的骂道。
他和董宣商议好的里应外合的时间都已经过了好久了,还没看见他的人的半个人影,他是不是存心想要害死他们夫妇啊。
“皇兄!”玉寒宣见玉寒天受了重伤,心中担心不已,跑到他的身边,扶住他的另一边身子,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去拉动他的内伤。“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玉寒天冰冷的目光不曾离开过与他特意安排的四大高手以及天逸正与之交手的董宣。
听到他这么说,玉寒宣并未真正放下心来,却也不再多说什么,转向打斗中的董宣夫妇,寒气逼人地道。“这自宫外前来与你们汇合的人已经被我们系数解决了,现在,你们就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董宣和姜娘一听,心中均是骇然,都不解,他们此次的安排皆是秘密进行,事前并无走漏半点风声,何以会中了这玉寒天兄弟的埋伏。
虽是百思不得其解,可这面上却一致的不漏声色。
董宣看着这宫殿内的三、四十人一个个均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侧耳细听,不难听到此时殿外埋伏了上百个武功高强的人。若他没有猜错,或许还有弓箭手准备着,就等着他们冲出去的时候,将他们夫妇给射成马蜂窝呢!他在心中盘算着,看来今日要带着翩翩离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老头子。”姜娘凭着多年的默契,心中自是明白他心中的忧虑。
是以,在打斗的过程中,也就一步步地往他这边靠拢了过来。
看来,他们夫妇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尽其所能让自己全身而退了。
只是,这次他们真的还能如往常那般的全身而退吗?
看着眼前的形式,她实在是很没有信心啊!
翩翩的一颗心本来都是系在受伤的玉寒天的身上的,可随着局势的转变,她不得不为董宣和姜娘担心,眼前的形式,他们要如何才能离开。
要想全身而退,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们有通天的本事,又岂能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他们真的是她的师傅和师娘吗?
那针灸的技术又真的是自己教给董宣的吗?
她只觉得心中有太多太多的问题要问,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想不通。可现在这种情况,轮不得她去问,也轮不得她去想。
心绪杂乱无章,她唯一能做的,不是去思考,而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内心里,不知为何,她是相信他们的。
那么熟悉的感觉,还有那针灸的技术,这些都绝非偶然!
如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有事!
要想他们没事,唯一的办法就是、、、、、、
她抬起眼,一双清明的大眼看着玉寒天,声音虽不大,但她却知道,自己的声音是足可以让离自己这么近的他听见的。
“水大哥,放他们离开吧。”
玉寒天转头,愣愣地看着她。
还不待他说什么,玉寒宣的声音首先响了起来。
只见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翩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放他们离开,你疯了!他们可是伤了我皇兄的人呢!”
这可是死罪!
更何况,以董宣和姜娘的能力,若此次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