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逸对着他二人行了一个礼,转身退了出去。
玉寒宣坐到椅子上,宽着他的心。“皇兄,怎么看她也是个有福气的人,你要相信,她一定会度过这一关的。”
若是再今天之前,有人告诉他,这么煽情的话会是自他的嘴里说出来的,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
“嗯。”玉寒天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复见。
此时,除了担忧,剩下的就是恐惧。他的话他不是没有听见,只是,心中被惧怕所包围,他再也没精力去关注其他。
哪怕是来自于自己最疼爱的弟弟的关心。
殿内,只见董宣拿出银针,找准翩翩的穴位,开始对其施针。
“这是、、、、、、”年国昌在一旁那是看得目瞪口呆。
“年大人,请你退后一点,我正要为她施针呢?”董宣挑头对在不知不觉中走上前来挡住自己的光线的年国昌说道。
“呃!很抱歉。我实在是太好奇了。”年国昌直言不讳。
“哦。”董宣在心中鄙视地想:真是少见多怪。
他完全忘记了,在第一次看见翩翩施针的时候,自己的反应丝毫不亚于年国昌。若不是在他收了翩翩做徒弟以后,他在她哪儿学到了不少关于针灸的知识,想来今天,他也是不懂得何为针灸,何为施针的。
“年大人,还是要麻烦你退后一点,你这样,挡着我当家的光了。”姜娘移置他的身边说道。
其实,这知识一部分原因。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是,他怕年国昌距离董宣太近,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哦!”年国昌面上微红,歉然地道。“不好意思。”
在他看来,这挡住了光线是一回事。还有一个内在的因素是,这对夫妇想要隐藏自己的医术绝技,怕自己学了去。
是以,他赶紧退后了数步,并将与自己一般被董宣这怪异的医治手法所吸引的另外三位御医给唤了下来。
董宣一边给翩翩施针,一边用腹语对姜娘说着自己要用的药方。
姜娘接收到他传来的腹语,立刻命在一旁伺候的洛儿备来笔墨纸砚,然后写下了药方交给年国昌。
“年大人,这上面写的药,还劳烦大人亲自走一趟,并且用三碗水煎成一碗,好了,就赶紧给送过来。”她憨直傻气地笑看着年国昌。
“我去!”年国昌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要知道,他是宫中最为德高望重的御医,这抓药、煎药的事情,哪能轮得到他去做啊!
“没错。”姜娘很肯定地点了一下头。
谁叫他们之前在年府的时候,他派了那么多人盯着他们夫妇。
这仇他们可是一直记着的呢。
俗话说: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此时,正是他们报仇的最好时机。
若他不乐意,他们大可以抬出玉寒天来威胁他。
“唉!好吧。”年国昌深深地叹息一声,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地拿着药方去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