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她进来吧。”秦墨点了点头,刚想要拿出根来抽,看了眼旁边坐着的白忻卉,又把烟顺手扔在了桌子上。
那服务生向后面让了让,让出条道儿来,请那位梁小姐进来。白忻卉当时正坐在那里喝茶,想着他们若是要谈公事的话,自己要不要回避一下。就在这时,她隐约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像是裹挟着一阵风扑面而来。
她还在那里回忆着这股熟悉的味道,那位姓梁的小姐已经走了进来。
这个场景事后在白忻卉的脑海里,像电影片段似地重播了好几遍。在最初的那些日子里,每当暗夜里她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这样的一幅画面。
她坐在餐桌边,手里的杯子还紧紧地捏着。梁婠婠穿一身剪裁合身的深色套装,整个人淡雅地就像一朵白玉兰。她就这么踩着细高跟鞋迎面走了过来,就像是从画里突然就走入了人间,走入了她的生活,将她原本就磕磕绊绊的婚姻,搅得支离破碎。
白忻卉几乎一眼就认出了梁婠婠。这个她丈夫曾经的女朋友,这个在她的婚姻里占据重要地位的女人,就这么以一种近乎离奇的方式,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白忻卉几乎有些捏不住手里的茶杯,差点儿就摔碎在了桌面上。秦墨似乎发现了她的失态,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不舒服吗?”
“没,没有。”白忻卉胡乱回答了一下,眼睛一直还盯着缓缓走来的梁婠婠。秦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问自己的代表律师:“婠婠,你们认识吗?”说着,他指了指白忻卉。
梁婠婠带着一脸职业化的笑容,那模样骄傲自信地真像一个精明能干的女律师。她那漂亮的眼睛在白忻卉的脸上扫了一圈,微微扯了扯唇角:“不,我们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8、孩子
几乎在梁婠婠开口说出那句话时,白忻卉就立马意识到,她在撒谎。
她们两个,分属于段轻哲生命的两个时代。虽然从来没有正式见过面,但应该已经对彼此很熟悉。白忻卉在发现丈夫有个叫梁婠婠的前女友时,特意找人去调查了一下。在得到的资料中,她见到了一堆梁婠婠当时的近照。
虽然已经过了两年,但她和当时照片上的模样并没什么不同。时间并未令她有什么改变,她的眼神依旧凌厉,气质依旧淡然,一如当年初见时那般。这样的一个女人,身体里蕴藏着多少能量,白忻卉心知肚明。
说老实话,她真心觉得自己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对比她当年大学时清纯唯美的照片,再看看她现在职业干练的形象,白忻卉不由感叹社会的力量。能将一个如花朵一般的少女,生生磨练成钢铁一般的战士。
她的姿态极为优雅,带有职业女性特有的精明与强悍,却也不失一个女人该有的柔媚。她走到秦墨身边,拿出几分文件来放到他面前,要他在上面签字。
秦墨随意地翻着文件,不时和她说上几句,梁婠婠的脸上一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目光落在那几份文件上,仿佛其他人都与她无关似的。她只是来工作的,她的注意力只放在工作上,面对前男友曾经的妻子,她完全可以做到云淡风轻视而不见。
眼见着秦墨将那几分文件签完,梁婠婠顺手收起,朝对方微微一欠身:“好了,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她转过身的时候,白忻卉突然感觉到她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那时间非常短,几乎只在刹那间。紧接着她便又踩着细高跟鞋,快步地走出了包厢,只留下满室的香水气息。
这个香水味白忻卉非常熟悉,她曾经在丈夫的西装上闻到过这种味道。那是她从来不用的一款香水,而这味道必须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