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她命白雪将今天所有跟在皇上和温盛裕身边的奴仆,杖责三十,以示效尤。
至于丞相一家,温宛卿心里知晓,原本战夜烬也不打算留着,却不知因何缘故留到了现在。
不过今天这状,她是告定了。
等到午膳时,战夜烬带着萧泓一同回九华殿,一眼便瞧见在殿外跪了一地的奴仆。
萧泓一眼便认出这些人,就是往常跟随他去国子监学习的人,心里也多少明白了温宛卿的意思。
倒是战夜烬有些捉摸不透,快步走了进去,握起温宛卿的手,皱眉道:“出了什么事?”
话音刚落,温宛卿便瞧见萧泓紧张地站在后面,不时偷偷觑着二人的表情,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温宛卿拉着二人在桌边坐下,屏退众人后,才解释道:“今早皇上跟丞相之子发生了些冲突,就连丞相之子的随侍都知晓帮忙,这群人却只冷眼旁观。”
“皇上的身边人,以后还是得小心挑选着,要不是今日香椿去接皇上,怕是皇上都要被丞相夫人扣在国子监,不给出来了!”
温宛卿将今早发生的事情跟战夜烬讲了一遍,却避开了争执的原因,假装自己还不知晓。
说完后,她鼓励性地看向萧泓,“皇上要不要告诉我们,今早究竟为什么会跟丞相之子发生矛盾?”
萧泓沉默许久,忽然问道:“宛宛姨,你为什么不问我原因,今早就站在我那边替我讲话?”
他微微仰头,认真地看着她。
温宛卿莞尔道:“论亲疏,你是我一手带进宫的,我知晓你的品性,不是那种嚣张跋扈的性子。论君臣,他陈捷颖是臣,你为君,我自然要向着你。”
“现在,你想说说原因吗?”
萧泓这才点点头,将今早口角的源头说出来,与温盛裕讲的没什么差别,甚至更加简洁。
闻言,战夜烬面色沉了下去,“丞相一家倒是越发放肆,竟敢将主意打到皇上与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