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似乎变天了呢！可惜距离太远，看不到那座烟霞行宫的盛景…”

归离原，一座小山丘的坡脚处，轮椅上的女孩抬起明亮的眸子，仿佛看见糖果的小女孩。

“苏，你快跟我讲讲群玉阁上发生了什么？打起来了没有？”

双目紧闭的温柔男子无奈地笑了笑，语气透出一丝调侃之意。

“心魂大人，您总是用这副人畜无害的表情，说出一些可怕的事…”

“有没有想过，这正是大家有些不愿靠近您的原因呢？”

轮椅女孩撇了撇嘴，做出无辜的小表情。

“对不起嘛，自从苏上次跟我讲过以后，已经尽量在大家面前改正了！”

“的确，您的进步肉眼可见…但还是需要继续进步。”

女孩不满地眨了眨眼，语气带着幽怨：“知道啦，你上次也是这句话，就不能夸夸我嘛！”

苏的神情略显尴尬，轻咳了一声。

“言归正传，群玉阁上的仙家仍是绝云间的那几位，七星也只出现了两颗，加上那位秘书和老妇人。”

“虽然有些剑拔弩张的模样，但依我看来，暂时不会发生冲突。”

女孩微微沉吟了半晌，扬起浅浅的笑容，赞叹了一声。

“不愧是一叶障目，故而知秋的天慧…”

“我能问问，你眼睛的创伤，究竟带来了好处还是坏处呢？”

苏缄默了一瞬，笑道：“好处居多吧。”

“虽然失去了辨物认色的能力，却因此不用去看俗世的污垢，倒也挺好的。”

“但也看不见俗世的美好，不是么？”女孩轻声道。

“就像那么漂亮的海灯节，只能听见婉转叫卖，通过叶感知人们的喜怒，却无法看到那些笑容…”

苏陷入了静默，须臾后，语气毫无波澜。

“这是我们的代价，要走到那条路的尽头，必须支付的东西——您不是经常说这句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