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人家佛祖传经还要高僧拿紫金钵盂交换！你想白白得到一切？宁配么？”

辛程如遭雷殛，眼镜后的瞳孔地震，仿佛听见了无法接受的事。

“你们…你们不是仙人…是骗子…”

访仙人面对不了冷峻的事实，神情惊恐地跑开了。

易雨话糙理不糙，赤裸裸打破了辛程最不愿面对的东西。是啊，仙人凭什么赐给他常人无法得到的一切？

“就这？我才刚刚开始说呢，这承认能力太差了吧！”

易雨耸耸肩，微笑地看向一旁的甘雨。

“你没有被他的话影响到心境吧？”

甘雨螓首轻摇，眼中的坚定从未消散。

“若是以往，他的这些话足以让我沉闷好几天…”

“但听了易雨的劝慰，我发现，虽然帝君将契约选择权交予‘民‘，然而并非所有子民都在响应。”

“像刚才那位访仙人，生于璃月，拥有完整的家庭，却追求虚无缥缈的仙道。”

“如他这般，不需要同情。”

易雨闻言，笑意温和地点点头，目光转向璃月的方向。

“你看，有凡人追求仙道，有仙人已然入世，而你兼具二者，不正是一份殊荣么？”

“我还是先前那句话，平衡仙与人的方法，就藏在璃月中。”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寻找吗？”

望着青年晕染熹光的俊脸，甘雨浅浅一笑，她的回答，已藏其中。

…

璃月港口，海风撩起冰蓝色的秀发，甘雨望着衔着远山的碧浪，秋波流转。

“已经很久，没感受过港口的风了…”

甘雨神情微醺，双眸紧闭似是陶醉其中，忘我地吮吸着空气中的淡香。

“才离开没多久，怎么如此留恋的样子？”易雨笑。

“因为一直伏案处理文件的缘故吧…根本没空来这里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