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肃然起敬，咽了一口唾沫，大眼睛满是震撼之色。

“她…她这么能打啊？明明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

两人嘀咕之际，忽然听见一道惊呼声想起，带着浓浓的赞叹之色。

“快看！居然…居然是霄灯！”

木木手掌颤抖地捏住镜框，生怕那是场镜花水月，一不留神会从指尖溜走。

“是真的！好多霄灯！好多啊！为何不见天日的无妄坡会出现这么多霄灯？！”

聪子凝眸渗出了泪水，小手掩着薄唇，声线打着颤。

“呜呜，这不正是我们童年的约定吗…用霄灯点亮整个无妄坡的黑暗…”小五用袖口抹着眼角。

黑暗无垠的森林上空，一盏盏霄灯直冲天际，仿佛长夜中闯入的小精灵，将整片魑魅点燃，硬生生地照亮此间的苍穹。

无妄坡的一处山脚下，家丁望着无垠的天火，面色有些为难。

“长顺小姐，咱们花费了这么多的浮生石，却在这种地方点霄灯，会有人观赏吗？”

老板娘闻言，微微一笑。

“霄灯点亮八方来朝，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

“牺牲几个摩拉就能让三界的人满意，这场霄灯盛宴，是我此生最划算的交易。”

…

易雨见时机已到，从背包里摸出一台留影机，扯开嗓子高喊。

“大伙看看我，都朝我看齐啊！我宣布个事！”

“你们四个站在一起，我给大家合个影！要摆出105度的笑容哦！”

几位昔日好友相视一笑，亲昵地望着各自的手臂，一如孩提时期那般。

“聪子再往左站点，脸都快蹭到木木了…老孟别哭了，拿衣服擦擦…哎呀小五你这头也太大了，占半张屏幕…”

“三，二，一，茄子！”

闪光灯亮起，众人一股脑地凑了过来，都想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样。

“嗤哈哈哈，你们能不能严肃一点，怎么都在做当初那种幼稚的鬼脸！”聪子笑得合不拢嘴。

“还说我们呢，你的龅牙又露出来了！我就说你一辈子都纠正不过来吧！”木木揶揄。

“等下，你们看看老孟的脚边！那道影子是什么？！”

小五瞪大了眼，手指颤抖地指向照片的右下角。

“那个发型是…是狼哥！我不会认错的！就算他将脸藏在了老孟的背后！”

木木语气战栗，是那种激动的颤抖，而非恐惧！

“他…他果然回来看我们了！狼哥也没有忘记当初看霄灯的约定！”

聪子潸然泪下，顺着手指大滴大滴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