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记,我到平辽镇前后不过一个月,主要的工作谁不知情?你是要我说明帮到现场解决油菜种植损失追索、是阻止霸力纸业排污、是到霸力集团见证群众取补偿款、还是要对平辽镇水果产业发展做推动工作的情况说明?
这些工作,哪一桩哪一件违背了组织原则、违背了党的要求、违反了工作纪律,或触及到法律法规?”杨平华语气依旧平静,他此时,并不知张平友对他的举报,也不知县里这些人的真正意图。
可杨平华说出自己到平辽镇之后所作的工作,李浩然确实找不到攻击点,但要他此时抛出杨平华在上班期间离岗这点事情,却又不愿意。知道这个事情力度远远不够,或许杨平华几句话,就破掉所有问责。
“杨平华镇长,县纪委要求你作出情况说明,那你自我反思,该怎么做就这么写,何须我们指明?我只看结果。”李浩然说着站起来,往房间外走,即将出房间,又说,“杨平华镇长,我希望你心平气和,主动配合我们做好工作,解决问题。”
出宾馆,李浩然也是头痛。原以为杨平华平时虽嚣张,但面对县纪委后,肯定会瑟瑟发抖。一个人的心境和精神之力,在不同场合下,会有截然不同的表现。年轻人冲动,在人多的时候,敢一声大吼就不顾后果冒死前冲,可一旦单独面对压力,最容易破除防线,溃败千里。
谁知这个杨平华被带到宾馆来,心境还是这样稳定,毫无破绽。
给周天承打电话,说了杨平华这半天的表现和反应,“周县,这一招很可能不好用啊。关一天没问题,但他依然不肯说什么,怎么办?”
“那就先关一天,等一天后再看情况吧。实在不行,直接追究他上班不在岗的事,可没人冤枉他。”周天承冷声说。
县里好几个人,今晚都在一起喝茶,泡脚。江情华、周天承等人都在,躺成一排,江情华见周天承说话,挂了电话,说,“周县,那小子嘴硬?真不知死活。”
“江主任,嘴硬有什么用?要某地方硬,你才喜欢吧。”周天承笑着说,另外的男男女女也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