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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突然状况让齐大郎先是一惊,随即马上毫不留情的把金姐儿一把推开!没想到金姐儿却像块麦芽糖般、一被齐大郎推开就马上再粘了过来,哪怕被齐大郎一脚踹到了地上也不死心,似乎铁了心要赖定齐大郎这个貌若潘安的“小白脸”……

而齐大郎好端端的走在路上却突然遭此“飞来横祸”,自是很快就猜到金姐儿打的是什么算盘,于是越发不留情的把金姐儿踹开、然后飞快的迈步离去!

可惜齐大郎就是再警觉、再小心翼翼,最终还是晚了一步———早早的就在暗处候着的陈氏很快就冲了出来,一边大叫着齐大郎轻薄了金姐儿、一边和金姐儿一起拉着齐大郎不让他脱身!且陈氏还事先吩咐心腹前去叫人,于是齐大郎很快就被陈家人给团团围住,硬是被诬陷轻薄调戏了金姐儿。

这陈氏母女刻意设计诬陷了齐大郎,齐大郎自是百口莫辩。不过齐大郎却不是那种会轻易被威胁和向人妥协的人,因此无论陈氏母女如何威逼利诱、齐大郎都不肯松口给金姐儿一个“交代”,并坚持一口咬定是陈氏母女设计诬陷他!

于是事情很快就越闹越大,齐陈两家的人很快就都被惊动了,最终全都聚集在陈家理论这件事,齐二郎也是在那时得知了消息、赶回去给齐三娘报信的……

齐大郎才把事情的经过说完,张巧儿就听到金姐儿悲愤的哭喊了声:“娘,明明是他约了我到路边的草垛旁相会,没想到事情东窗事发后他却矢口否认,还编出这么一套谎话来哄骗大家!娘,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不能叫我白白的失了清白……”

齐大郎听了金姐儿的哭闹后面沉如水,心想这陈氏母女既然有心要粘上他,那自是不会轻易揭过此事。于是齐大郎也懒得多费唇舌再替自己做辩解,只一脸冷静、语气果断的丢下一句话:“我们也不必在此吵闹不休了,谁对谁错,只要双方对簿公堂便即可真相大白!”

陈氏母女还没答话,对内情毫不知悉的张大河就尖着嗓子反对道:“对簿公堂?!我们金姐儿可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哪能随便到官府过堂?为了我们金姐儿的闺誉,这件事不能闹大、只能私底下做个了结!”

这样的事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私了,毕竟事情闹大了对双方的声誉都会有损,但齐大郎却不愿就这样白白被污蔑一回,只见他马上不假思索的说道:“我不同意私了!这件事只有两个解决的法子———一是陈氏母女承认她们故意合伙算计了我、承认我和陈娘子之间根本就从没有过丝毫私情,承认我没轻薄调戏过陈娘子;”

齐大郎说着顿了顿,才一字一句的说出第二更解决方法:“二便是我们一块到城里的衙门击鼓鸣冤,让我们县的李青天来断这桩事!”

齐大郎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魄力十足,让张巧儿暗暗的对他心生佩服———在处于完全劣势的情形下,齐大郎不但丝毫没有退缩妥协、还马上就提出最有利的解决方法,也算是有胆识、魄力和主见!

随后为了表示对齐大郎的支持,张巧儿这个未婚妻马上就站了出来,不急不躁的说了句公道话:“既然两房人一直各说各话、吵闹不休,我也认为对簿公堂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张巧儿说着故意斜斜的扫了金姐儿一眼,以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大堂姐都已经嫁过一回,且因‘妇德有失‘被夫家休回家来,哪还有什么‘闺誉’、‘清白’可言?大堂姐身上都已经有了这么多件出格的事了,也不差再到公堂上走一遭!”

张巧儿一说出实话,金姐儿马上就一脸怨恨的尖叫道:“张四娘,你竟敢暗讽、笑话我?!你算个什么货色?!”

张巧儿闻言当下便一脸无辜的答道:“大堂姐,我哪有暗讽你?我说的可句句都是大实话啊!你既认定是齐大哥哥轻薄调戏了你,那怎么就不敢和他对簿公堂、让官老爷来断这桩事?我这也是为了大堂姐你好啊!要是这件事不彻底的弄清楚,恐怕大堂姐的清白会更加受损、将来更加不好招婿啊!”

张巧儿知道一定是陈氏母女合伙诬陷齐大郎,所以才会站出来说这么一番话,并且心里在就料定这陈氏母女定然会心虚、不敢对簿公堂,所以才会以这个法子来逼她们不得不说出实话来———反正她们现在不说实话、还齐大郎一个清白,上了公堂也照样会被审查出实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