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和祁家有娃娃亲,这个他是知道的,也就是说在白兰芝回去之前和祁伯山相处的了这么多年的人是宋婉,所以...
看着祁鹤面色变了又变,祁宴眨着无辜的大眼继续补充:“哥哥知道白家和祁家为什么定亲吗?是因为我妈妈十岁的时候,爷爷得了再生障碍性贫血,匹配最合适的只有我妈妈宋婉。”
说到这儿,祁宴笑出了声:“看吧哥哥,宋婉用骨髓换来的婚姻被你妈妈一张亲子鉴定抢了过去,用骨髓给白家换来的助力却被白家和祁先生轻而易举的抛弃。”
三岁的小男孩淡定的不像小孩,他歪歪脑反问:“只是因为我妈妈不是白家的亲生女儿,你觉得不保险,对吗?”
祁伯山被小男孩的一句句话问的脑子的线团交叉互错,突然,一片空白的大脑里渐渐浮现出那个穿着白裙子带着雏菊花对他笑的甜滋滋的少女。
不知怎么回事,他瞬间脸色煞白溃不成军。
祁鹤也是没想到答案,竟是这样的...
见状,小男孩讽刺的轻嗤一声:“你都抛弃了宋婉又为什么要去强迫她侮辱她?祁伯山,你就不怕宋婉来找你索命吗?”
是的。
宋婉被赶出白家之后,一直受祁伯山的骚扰,三年前是被祁伯山强迫后无奈生下来的孩子,但。
在被赶出白家之前,她已经和祁伯山订婚领证了,只是还没到举行婚礼的日子,新娘就换人了,她领证不到一个星期就离婚了...
从小到大相处了二十多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更何况宋婉的长相比白兰芝更加精致,祁伯山对宋婉是有感情的,但最终也没能抵得过利益。
所以在和白兰芝婚后还和宋婉提出包养的意愿,被宋婉毫不留情的拒绝后,他也依旧纠缠不休知道白兰芝利用祁家势力打压孤苦无依的宋婉也不管不顾,直到三年前的霸王硬上钩,这才有了祁宴...
祁宴看着面前父子二人的神色,他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祁鹤,不过才三岁的幼童,说出来的话却异常冰冷犀利:“于婚姻法而言我是私生子,可宋婉不是小三,这一点祁伯山你个施暴者比谁都清楚。”
突然。小男孩慕的笑出声,被打破的额头流出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来,他笑的异常欢愉:“从某些方面来讲,你觉得你和我有区别吗,哥哥?”
原本正视着祁宴的祁鹤在听到这个答案后目光不由的往旁边闪了闪。
客厅内一片寂静,不知道何时出现门口的老爷子叹了口气,一双浑浊的老眼扫了一圈,最后停在祁宴身上,他开口:“祁宴,你跟我上来。”
祁宴侧了侧身,不再将目光施舍给这两个人,他轻嗤一声跟在老爷子身后上了楼。
书房内,老爷子问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刚刚在楼下说的那一切是妈妈告诉你的吗?”
祁宴打了个哈欠,知道老爷子精明也不和他打马虎眼,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他抬手摸了摸脸上的血痕:“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借刀杀人这把是爷爷惯用的把戏了,结果,您还满意吗?”
祁老爷子凝了凝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借刀杀人?你这娃娃有趣,倒是说说老夫如何一个借刀杀人的?”
祁宴翻了个白眼,这老头还是这么能装:“白家现在虽然比不上祁家这么说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军政世家,你想要白家的助力又看不上白兰芝,但顾及宋婉当年是以白家的千金的身份给你捐的骨髓又不能自己出面把白兰芝赶出去背上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骂名只能借别人的手,所以在宴会上傅渊步步紧逼爱面子的你却丝毫不管,只为顺水推舟。”